蚯蚓的名字都给改了,好他个李显。胡小满气,冷着脸道:“不用念了,你回去告诉李显,蚯蚓马上就要开始蜕皮,那时候最是凶猛,危险,发起狂来伤了人可别怪我,他要是把蚯蚓给我弄死了,他就死定了。”
“啥腾公还要蜕皮?蜕皮干啥?不行,不行,我的马上回去,万一出点事儿咋办。”鸣鹤被吓住了,都没嚷嚷胡小满让李显死定了的话。
他捉急忙慌的跑去跟廖先生说,在他那得到蛇确实要蜕皮的事实,鸣鹤一刻也不等的就让车夫卸马车上的东西,半个时辰没用就打道回府了。
蚯蚓蜕皮的事情胡小满并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的,蚯蚓又异能辅助,身体长的异常的快,几乎三四个月就要把身上的角质退下来,只有退下来才才能成长,人磕破一点皮还要疼半天,蚯蚓要把全身的皮褪掉,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蜕皮时也是蚯蚓最凶猛的时候,能一尾巴甩死野的生物,胡小满怎么可能放心他待在外面。
廖先生看着面对自己无措的一家人,提出想去拜访村里的族长,里正他们这样的地头蛇。
胡老爹对胡里正气恼的慌不假,但他还是先把廖先生带去了老宅。
胡里正热情招待,一点也看不出心里的酸气,他特意拉着胡老爹说他们的银子根本养不活一个教书先生的事儿。
这是说给廖先生听的,胡老爹一家一跃他头上,他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但给村里请来先生这事儿,他不能忍,这事儿怎么能是他胡老三能做的,他就该面朝黄土背朝天做泥腿子。
但他身为里正,头一个不能反对村子里请来先生这件事,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只怕没法儿做人,所以就用这样的小计谋挑拨离间。
一步之遥的距离,廖先生不聋也不瞎,自然听的清楚,在心里给里正贴了一个私利的标签。
他还有命到这贫瘠的山村里,是天大的幸事,他感激李大老爷,到这里来教书是报恩,别说一个月有五银子,就是没有,他也不会离开。
胡老爹只当自家的话是担忧银子,没忘歪处想,就把银子的事情跟胡里正说了。
胡里正一听就明白胡家是抱住了,他转变策略,热情又真诚的招待廖先生。
等到了族长家,廖先生表示出可以连村里孩子一起教时,老族长竟拉着这廖先生的手哭起来,他大力支持,几人坐下来商量章程。
而胡小满家里,再次被村民围攻了,人家也是甩着空爪子来的,拿着自家种的菜,馍馍,鸡蛋啥的,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拉扯的跟打架似的。
当天夜里,廖先生就住在胡家。
白氏做了一顿只有年夜饭才上桌的硬菜,大碗的高粱酒,喷香的腊肉,胡老爹等一众男丁在堂屋陪着,女人就要在灶房里。
对待廖先生的谨慎,郑重,比对李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