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二宝最怕她这幅冷脸,很有经验的抱着胡小满的胳膊撒娇。
大宝却很实在的表态:“我肯定不学三叔,每个人都是一个媳妇,他这样太怪了,村里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在羞辱他,而且先生说三叔的一生都毁了,让爷爷对他好点儿呢。”
胡小满朝隔壁冒尖的茅草屋棚看:“先生说的没错儿,三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心,但他这次错的太离谱了。”
“哦,我要去告诉奶奶,你们想往隔壁那个烂货哪儿去。”十月嘻嘻哈哈的,就要去告状。
“她可真讨厌,被老太太教坏了。”二宝嘟嘴抱怨道。
这一天,胡家前所未有的低气压,胡老爹很喜欢不着家,跟村里相熟的老头吹吹牛,廖先生来后他得腰杆挺的更直,交友更广泛,这下子腰塌的再也直不起来了。要不是白氏劝,他恨不得把胡有田一杆子支到犄角旮旯里去,那样就要分家,但现在,家里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分,所以他忍了,忍了隔壁住着一个让人作呕的女人。
家里人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不敢惹怒了他。
自此以后,胡有田心里堵着一口气,很少踏进家门,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时间久了,刘巧儿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她觉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吃的喝的用的都跟在家没区别,那她还嫁给胡有田干嘛?
每天隔着墙都能闻见隔壁的饭菜香,她试图接近的对象理所当然的是刘七草。
躲在门口看白氏出了门,刘巧儿就在墙上搭梯子,小声喊刘七草。
不得不说董氏耀了一把好扬威,刘巧儿扯着嘴角笑不出来,勉强道:“二嫂说话怎得这样难听?我也没有违背爹娘的意思,只不过是站在自己家,二嫂在难为我就显刻薄了。”
冷笑一声,董氏用看垃圾的一样的神色斜眼道:“不要脸的东西,别张嘴闭嘴的二嫂,你一个小妾没进我家门儿,你不配哈。”
“你——”欺人太甚。
刘巧儿不敢跟她硬碰硬,她现在的地位太低太低了,稍微得罪了人别人就可以睬自己一脚,没人会帮自己这个名声臭大街的人,所以,必须的忍,忍——
她呵声笑了:“既然董氏不想让我喊二嫂那我就不喊了。”
“刘七草,现在,马上到这边儿来,娘有话让我跟你说。”
刘巧儿朝紧闭的东厢房喊叫撒气,喊完就爬下去,望着简陋的简陋的毛坯房子不禁留下伤心的泪水。
现在比在娘家的日子还要不堪,在娘家时挨打受气,但没人用白眼珠子看她,也没人朝她脸上吐口水,现在呢,吃香喝辣的好日子没有,甚至连门儿也不敢出,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呀,某些人,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刘巧儿随意勾唇冷笑了一下,抹干净眼泪还是哪个讨喜机灵的人。
而躲在东厢房的刘七草犹豫了半天,透过窗户看院子里没人,才蹑手蹑脚的抱这大肚子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