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银子。
买了铺子谁管理。
买铺子为什么不跟家里人商量。
铺子要来做什么买卖。
至于胡有田,刘巧儿都忘了问。
胡小满摇着破扇子,接受目光的洗礼,言简意赅道“铺子每个月还五十两银子,用来干什么到时候再说,三叔嘛,在府城给大姑夫帮忙,过个一年半载的回来。”
“啊?”刘巧儿差点儿哭,立马要求道“我要去府城照顾我男人。”
白氏凉凉接口“这个家你说了算了?”
“媳妇不敢——”刘巧儿真哭了,她是个妾,在村子里没啥,胡有田又是看上别的女人了她真就是个妾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想多了。
胡小满骗了人,成功身退,携这二宝去了他房间。
二宝的手拆了绷带,掌心里露出黑乎乎,丑陋的伤疤。
“还疼吗?”胡小满摸弟弟的脑袋,灯光下的眉眼很是温柔。
二宝心里一酸,叫了声‘姐’,扑进她怀里不说话。
“好孩子,”她顺着二宝小小的后背,问他这些天的事。
逃走的胡兔娃还是没回来,连带他那个娘也没遁了。白氏不止一次的去常小蛾的娘家闹,跟人家打架。
听他讲完,胡小满停住给伤口伤口拆线的手。
“你恨吗?”她这样定定的问。
一张与她不在那么相似的脸庞,聚集这化不开的恨意。二宝道“我恨他,村里人都在说我命不好,注定不能出人头地。若不是他,没人会这么咒我。”
胡小满“宝儿,你要是因为别人的废话而去恨一个人,那你这辈子也只能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大人物的胸襟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废话左右。”
二宝不解“那我就不该恨他吗?他要害死我——要我的命!”
嗤笑一声,胡小满低头用剪子慢慢的拆线,“那你更不应该恨他,胡兔娃还没那个胆子弄死你。与其有力气去恨一个蠢货,不如想想怎么让蠢货后悔莫及。”
“可我还是恨他,想起来就烦,他太蠢了,”二宝很诚实,他把想起胡兔娃心里就发堵的情绪当做恨。
胡小满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点点头道“用不了三天,就会有人后悔了。”
“啊?啊——”二宝的一声啊从疑惑变成尖叫。是胡小满趁机把羊肠线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