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相还能说话,羸弱不堪的两次挨打的事儿说了个清清楚楚。
作案动机,能力,人证齐全了,这个案子,已经明了。
胡小满不卑不亢的喊冤“民女冤枉,那人是地痞流氓,给点儿小钱让他咬谁他咬谁,他的证词不能作数。二者一金本就厌恨我买了那家店铺,有仇在先,他出了事儿往我头上叩,又是地头蛇,找人做假证有何难?他们的证词民女不服。”
人品有碍的人确实不能上堂作证,但好不容易说次真话的流氓相当场就哭着撕喊,“我是地痞不假,但你差点儿打死我,我要告你——我有的是人证,那条胡同附近的人家都能给我作证。”
师爷一打手势,地下的人就喊威武。
巡抚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这宵小之辈撒野,来人呐,拉出去。”
更夫扎着头讲述完,瑟瑟的跪在哪儿,像是非常胆小的人。
他是这样说的。说是那天月光明亮,地上都照的明晃晃的,他小看着胡小满撬门进去,就犹豫这要不要抓贼,犹豫的功夫人就出来了,正正好就这月光看清胡小满的脸。因为胆小,只把这件事儿讲给了几个好友听。
那么,就又有证人。
胡小满还是那句“我是冤枉的,那天我就住在府衙后院,哪儿都没去。”
一金冷笑连连,又叫证人。
巡抚等人,简直要扶额,老百姓已经开始谩骂胡小满毒蝎心肠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楚娉婷忍不住开口相问。
朱子修也想知道。
胡老爹已经绝望,浑身麻的站不住,靠在胡有水身上念叨这:完了。
“她怎么会干这么糊涂的事儿。”胡有水恨恨道。
胡老爹一把推开他,“龟孙,你说啥?小满没干过这样的事儿,也不会干,你咋连自家人都不信。”
“哦,都快有一百个人证明她下毒了,让我能怎么想嘛。”胡有水缩这头,嘴里都是埋怨,看自己爹脸色太灰败,他小心翼翼提议,“不如爹去求求那李显,他肯定能保住小满。”
岂止是他这么想,胡老爹也是这么想的。
“小女可以证明她那夜出了县衙后院。”绿衣缓缓走出来,大大方方的跪下行了礼,然后站起来,看向胡小满,眼睛里啐这冷光。
胡小满一点儿也不惊讶,虽然跪着,摄人的目光却高高在上。
她早就用精神力看到绿衣了,等的,也是她。
蒸笼似的牢房中,视线不清,气味儿令人作呕,胡小满面不改色的从各种目光中走过,她拿不出自证清白的证据,所以,以投毒罪打进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