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只是实验啊。”朱子修幽幽的道。
他真是给这丫头跪了——
给她的胆量跪了——
砰的一声,楚娉婷一拳砸在桌子上,措这牙道“去,找一个过来。”
这里就没使唤的人,朱子修巴巴的去了。
胡小满啧啧叹气摇头,站起来走人了。
院子里正干的热火朝天,宽大的厢房清理完毕,安置了奇怪的锅具,那笼屉密不透风的两层,最上拖着尾巴似的长管道,细细的一线水从里面流出来。
那边院子里烧好的碳,砸碎,在大锅里煮了消毒,简单的,反复的处理,就是活性炭。
这边厢房中的大缸里的青霉素加菜籽油溶解杂性物质,青霉素遇水则溶,所以油下面的水就是分离了杂质的青霉素。
油撇开,将水加到活性炭中搅拌,在将活性炭放到干净的竹篮中,用蒸馏水清洗。
加酸。
没有,就用醋。
加碱。
更没有,就用过滤后的海澡汁代替。
然后放置到高处,用管道流放,管道口塞进棉布,滴下来的就是土制的青霉素了。
说简单,没什么复杂的东西,说容易,搞了一整天,就整出那么一点儿。
药有了,需要的是病人。
朱子修带回来的是个鳏夫,四十多岁的样子,躺在厢房里半死不活,床边放着木桶,时不时的就吐的稀里哗啦。
还没进门,楚娉婷就捂着鼻子后退了,瓮声瓮气道,“太难闻了,抬到院子里来吧。”
她是又嫌弃又想看,拉着胡小满不让她进。
胡小满顿住,抿抿嘴唇道“子修哥,你先去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别的病症。”
“你们俩走远点儿,别过了病气,”叮嘱一句,朱子修就进去了。他家中是买药材的,对药材熟悉,对医术更不陌生,虽然还只是个少年,但听的看的也足够他挂个牌子行医问药了。
望闻问切,仔细把过脉后,他就出来了。
“怎么样?”楚娉婷比之胡小满更关心,因为她怎么也不信就那么一堆烂东西能作出良药,毫不客气的讲,她觉得胡小满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