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没水好吗。胡小满瞬间不想理她了。
“小满,你说句话啊,”董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目祈求。
你求错人了,我早就想分家了。胡小满心里念叨,没把她打击的彻底。
得不到支持,董氏瘫坐在地上,抱着十月哭。
胡家的热闹事太多,众人端着饭碗,隔着院墙,围在外面听热闹。
大宝头一个受不了,偷偷拽拽小满,“大姐,你帮二婶出个主意吧。”
胡小满:→_→大哥,你真是高看我了。
白氏也受不了,但一想胡有水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儿子,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要不,把我家这个小的,过继给,二房?”刘巧儿抱着哭的嗷嗷的儿子,眼珠子乱转。
‘呃’一下,董氏不哭了,挂着眼泪鼻涕的脸陷入沉思。
“不行,”胡有水不屑,“我可不能要你刘巧儿的儿子,你自己就是个妾,有啥资格说这话。”
“你少阴阳怪气,”胡有田呛声。不认同的瞪刘巧儿,他又不是养不起儿子。
胡老爹闷声道:“分家的事就这样定了,明儿就分。”
都散了,惊蛰一个字一个字的蹦,问小满:“分。家。是。啥。”
他对语言很敏感,理解的很快,胡小满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以前会说话了,实在是学习能力太强了。
对聪明的孩子,总是多些耐心。
她解释:“分家,是把一个大家庭分成几个小家庭,不再一块住了的意思,当然了,家产才是重要的。”
“家。庭。”惊蛰重复,黑水眼的眼睛像天上最亮的星星。胡小满动了动手指,有一瞬间想遮住这双清纯的眼。
她转而看向橘黄的夕阳,声音悠远:“有亲人在的地方,无论那里都是家。”
这话是说给惊蛰的,也是说给她自己的。无论在这个古代如何不顺遂,这里,有亲人,有牵挂,就是家。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次日,天刚亮,董氏就敲响公婆的房门。
屋子里没点烛火视线昏暗,气氛低压。
董氏站在炕边,面对这他们,声音粗哑。她道:“我想好了,希望婆婆跟公爹能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