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小满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了,直直的问南河:“找我什么事,说吧。”
南河也够痛快,道:“要粮。”
跟土匪借过粮食的事情胡小满一点也没忘,揉这额头叹气,“现在跟我要粮,我拿的出来吗?”
“拿的出来,”南河说的笃定。
“哦,怎么说?”胡小满饶有性趣的看着他。
“我曾亲眼看见运水的车出山,也曾派人跟踪运进山了粮车,你们在卖水,姑娘可还要我说具体点?”南河的心‘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一点不想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他紧张,怕眼前这个少女,在心里早已经把胡小满妖魔化了。
“哦,你要挟我。”胡小满一点也不认真的看向王翦,还笑着。
“姑娘,”王翦站出来,抱拳请罪,“是在下疏忽了。”
拿水换粮的事情一开始没告诉乡亲们,现在就更不能说了,若要人知道了,好不容易聚集的人心又要散了。
确实是他疏忽,胡小满没搭理王翦。王翦就那么弓腰驼背的维持这请罪的模样。
“我没要挟姑娘的意思。”南河没底气,解释道:“若是有办法,我也不愿意沾惹姑娘你,我总不能看着我村中人饿死,现在又是播种季。所以这次是来求姑娘的,求姑娘给我们条活路。”
“软硬皆施,”胡小满哂笑,“只当个土匪难为你了。”
“说吧,要多少。”
南河猛的把头抬起来,眼底闪烁着惊喜:“两千斤,两千斤便够了。”
胡小满摇头:“一半,在多我是不会给的。”
还价还价几句,胡小满还是不松口。
“那一千斤就一千斤吧,”南河退步,这跟他预想的一样,居长久以来的观察,他发现运进山的粮食跟运出去的水不成正比,水运的多,换来的粮食却不多,正是抓住这一点,他深入调查了一番,发现靠山屯的人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敢以此为要挟,果然啊——
“王翦你出去,”胡小满支这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翦,还有另外几个人。
“是,”王翦直起酸疼的腰,退出去了,还关了门。
南河站起来,躬身施礼,很知趣的道:“姑娘有何吩咐,在下定竭尽所能。”
“明日夜里准备一两马车,帮我把一个人送到五百里外的清河镇,”胡小满想了想,接着道,“去了之后找个安全清静的地方租赁一个小院子,在请清河县的叶神医给那人看病。
吃喝用具,银两花菲,我会准备齐全。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南河意外,不多问,一一应承下来。
“呵,”胡小满似笑非笑声,道:“若是办不好,你知道我是什么手段。”
血肉之躯瞬间变成肉沫的场景呼啸着,从南河脑中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