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快去快回,”王翦朝鹦鹉挥手,抛出杀手锏,“完成任务有好吃的给你。”
“剪刀,剪刀,”鹦鹉叫王翦的外号,拍着翅膀落在他肩膀上,歪着小脑袋,“好吃好喝,好吃好喝。”
“好好好,”王翦宠溺的答应着,顺它五彩的后背,总算把鸟哄飞了。
‘碎嘴子’能这么嘚瑟,全赖那点儿学舌的本事。它飞进城门,对着城下一座灯火通明,喧嚣的屋子去。落在门前的地上,小眼珠子滴溜乱转,放开了嗓门叫,“楚将军驾到……楚将军驾到……楚将军驾到。”
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历。跟被掐着脖子的鸡叫一个调调。
屋里中赌博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前蹦跳的小东西,然后面面相觑,追出来。
“楚将军驾到啦——”鹦鹉唱起来,拍着翅膀倒这飞,引这人到了城门。嘎嘎笑一阵,得意洋洋道,“老娘走鸟。”
士兵惊奇。
“那只鹦鹉绝啦哎。”
“鸟都会说人话了。”
砰砰一阵拍门声打断他们,一个低沉的嗓音喊开门,“我们是楚将军的人,快开门。”
楚将军的人?士兵赶紧奔到门边,客客气气的问,“有何凭证啊?”
惊蛰撇了一眼王翦,把目光放到胡小满手中的令牌,扬声说道,“有令牌为证。”
看了令牌,士兵又喊“稍等片刻,小的去叫人。”
士兵以为这令牌是某个将领的,带着人打开城门,看到乌压压的人时,傻眼了。
胡小满把手掌大小的令怼到领头的面前,“这令牌可作数?”
“作数,作数。”
“放我们的人进城。”
二宝快速的塞了块银子过去。那领头的偷偷掂了掂,笑道,“来人呐,挡着后面的流民,放他们过去。”
他话音未落后面的难民就叫骂起来,但有一群狼挡着,没人真个敢不要命的冲过来。
等众人又跑又推的进了城,回头看时就见士兵拿着棍棒摔打那些试图闯进来得难民。
胡小满也在回头看,突然怀疑自己的决定对不对,前路也变的迷茫起来。但不从大山里走出来,想到熬到来年春天几乎是不可能的,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趁着现在还有点口粮,走出大山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