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脸上布满慌张，连连摇头：“没，没有，奴…我情愿。”
“那为何撑这张晚娘脸？”楚娉婷将犀利的目光投向其他人，一字一顿道，“谁想离开，现在站出来，我绝不阻拦。我楚娉婷要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不是走两步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只有她清脆中带着几分火气的声音回荡，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她们低着头，面色不一。
男子也不愿当兵打仗，更何况是女子，她们没离开只因一个怕字，怕积威已久的掌权者，怕没饭吃。在这灾年里离开了死的更快。
她们静若寒蝉，大气不敢出。楚娉婷发泄了一顿不满，无论怎么看都不顺眼，叫过贴身的女护卫带她们走远点儿。眼不见为净，一脑门儿官司的回到火堆旁，一屁股坐在胡小满身旁。
胡小满抱着碗喝汤，撇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像点样子？”楚娉婷闷闷的求问。
胡小满摇头道：“没，”不甚关心的接着喝汤。
“你能把野兽训的服服帖帖，就没训人的手段？”楚娉婷一脸的不信。
“人跟野兽不一样，”胡小满斜睨这她，提醒：“她们缺少的是适应和时间。这个天皇老子也没法子。”
朱子修对楚娉婷有心，顾及她的面子，插话道：“已经比世上大多数女子强太多。到边关在训练不晚，边关虽乱，但也能促使她们更快的成长，一支强大的女子军指日可待。”
楚娉婷点头表示认同，发自内心的反省，“你说的没错，是我心急了。”
她抬眸，看到对面的惊蛰。有些好奇他是以什么样的速度从野人转化成现在这样的，忠诚。
没错，是人都能看的到他对胡小满绝对的服从。楚娉婷越想越好奇，盯着惊蛰看，悄悄问胡小满，“你给惊蛰灌了什么**药，让他这么听话？”
胡小满一挑眉，也看向惊蛰，笑道：“他是狼窝里长大的，你对他好，他自然听话。”
“胡说，那就是个白眼狼，”楚娉婷不信，依着让人折服的原理，回头看身后忙碌着安营扎寨的女兵，又看向惊蛰。他比那帮小姑娘还难搞。
吃的是糙饭，住的是四处漏风的帐篷。胡小满遭过罪，但还是辗转反侧。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盘腿坐起来。
“姐。”
惊蛰轻声在帐篷上拍了拍，声音是试探的，怕扰这她睡觉。
“什么事。”
“你声音怎么了？”
她最近火气大，有点闹嗓子，声音撕裂粗哑的厉害。
摇头道：“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不是白眼狼。”惊蛰听到晚间她跟楚娉婷的话了，想了半天，忍不住跑过来表明衷心。因为那时候的胡小满笑的挺奇妙，惊蛰怕他信了楚娉婷的。就这么奇怪的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