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在的鬼舞辻无惨再怎么优雅傲慢、风度翩翩,但在当初,在继国缘一面前,他唯有狼狈不堪与苟延残喘。
八百比丘尼的血溅满了大半面窗户。
好在这时候天色已晚,他们的房间也没有面对街道,因而所有的声响和异样都被吞没在这个房间里,丝毫未能传到其他地方。
氤氲在房间里的细碎光点将八百比丘尼笼罩在其中,睁开眼睛的时刻八百比丘尼才忽然想起来,距离她上一次被杀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鬼舞辻无惨并非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情了,但这一次他却罕见地生出了几分慌乱般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又听到了那个名字。鬼舞辻无惨下意识给出了自己解释。
虽然已是深夜,甚至才刚回来不到一两个小时,但鬼舞辻无惨还是出门了。
他无法心平气和地留在别馆里。
以往更多是暂时不想见她的烦躁和怒意,可他这一次却像是觉得难以应对这样的场面一般,不知所措地逃跑了。
这时候的鬼舞辻无惨与其说是像往常那样离家出走,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更为恰当。八百比丘尼看到了脚步急促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鬼舞辻无惨动手的速度很快,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什么就已经复活了。
房间里的血腥味也不知究竟是她的还是方才鬼舞辻无惨带进来的,八百比丘尼看着他换下来的带血的衣物,忽然很想把他叫回来处理掉。
要是让来收拾房间的佣人看到,又是件麻烦的事情。
在她还有闲暇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的思绪却混乱得令他自己都胆战心惊。说不出究竟是对继国缘一这个名字还是对她产生的情绪汹涌在他的胸腔中,令他久久无法平息。
或许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鬼舞辻无惨也不太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
八百比丘尼最后还是自己处理了那堆衣服。
数日后到了约定好要去寺庙里接伊之助和累的时间,家中的司机却因为私事无法陪同,八百比丘尼只好自己乘列车前往万世极乐教。
地理位置偏僻在这种时候便成了大问题,八百比丘尼看着自己手中的车票,在询问了列车员之后,得到了车程至少需要三四个小时的回答。
而她在抵达了目的车站之后,还需要徒步行走一段时间。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