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我们还能干什么？”
大妈扫了眼江南，指了指身边的五个女孩，道，“这些都是初中毕业，什么都不会，摆个地摊都被城管抓、当个服务员还被别人占便宜，还不如做这个来的实在！
现在大学生都在扫大街、博士后都在卖油条，她们这些初中生能干什么呢？实话告诉你吧，以前我带过的一些姑娘有些还是大学生呢！
现在这个社会，不论做什么，每个人都在看文凭，可要那张证书有什么用，看看心烦，擦屁股太硬！
用证书找到工作，那是最好的；可如果找不到，还不如干我们这一行的呢！”
“……”
江南眉毛挑了挑。
想要反驳，可却实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儿。
因为大妈说的非常有道理，一看就经历过沧桑岁月和社会经历的性情中人！
“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多都是苦命人！”
大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些姑娘有些是从偏远山区来的，家里有生病的老人，还有要上学的弟弟妹妹，她们需要大笔的钱，可除了这么做，她们还能通过其他方式快速的赚到钱吗？
她们不傻，她们也不蠢，知道这一行有多么肮脏，知道被人知道自己是做这个之后，要遭受什么样的冷嘲热讽、白眼咒骂，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暂时需要大笔的钱，谁愿意来干这个呢？
干这个，除了来钱比较快、比较多以外，还能有什么好处？吃的就是青春饭，浪费的是青春和身体资本，也就只能干几年，可几年之后，她们可就嫁不出去了！
因为生活所迫，她们一辈子都毁了！”
大妈说完，那个叫小兰的低声抽泣起来。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就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之下，才步入了这一行。
江南没有说话，无奈的暗叹一口气。
感叹这份不公平，以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干这行的还有这么多苦命之人。
没想到……
红尘之中，多事苦命人呀！
就在这时，小佛爷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最后进去的小米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准确的说是用手扶着墙壁走了出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么长时间，幸亏他也坚持不住了，不然我也要要求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