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一怔,挑起一侧眉梢,似是不相信他要找自己单独谈话。
好像这一切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吧?虽然自己现在对何书蔓的心思还未彻底了断,但今天也是和叶听涵一起来的,只不过是作为朋友来探望一下而已,他至于么?
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仔细看了江迟聿的神色之后发现他似乎并不是这种意思。
容冶心中纳闷,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两人到了一个无人的拐角停了下来。
江迟聿看着他问:“有烟吗?”
“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我知道她的病房就在不远处,我知道待会儿一身烟味回去不好,我知道!我知道啊!
江迟聿心里万分抓狂,咬牙堪堪忍住,平稳了气息才开口:“你爱她吗?”
他这话问得让容冶愈发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也就没敢随便回答,反问了回去:“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我爱还是不爱就可以了。”
“这个重要吗?我不爱,她不是我的,我爱,难道你就会把她让给我?”
容冶轻笑,心里却不免泛起了一丢丢的心酸,就算你把她让给我,她也不是我的,她的心在你那里啊。
江迟聿脸上徒现疲惫和颓败,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低声诉说着:“是的,不管你爱不爱,我都不会把她让给你,但是现在,她需要你。”
“为什么?”
“因为她恨我。”
恨我三年前为了私欲毁了她的一生,恨我没有保护好她和孩子,等陈芸出车祸死亡的消息传入她的耳朵里,她会更加恨我。
不过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大概就是等自己和安然大婚那日,她的恨......
也许是达到巅峰,也许是彻底消失。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将他彻底遗忘,无论爱,还是恨。
容冶并不笨,这个时候已经隐约地察觉到事情不像自己知道的那么简单,他迟疑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