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是她肉身做的事,和她有什么相干?
底气回来,她抬起头,巧笑倩兮地将餐盘推到了齐连琛的面前,“相公,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吧,妾身都无所谓的。”
那小伙计傻了眼,杵在那里几欲石化。
齐连琛总算勾起一抹看得入眼的笑容,接过餐盘,问道,“清蒸鲈鱼,要么?”
清漪故意微微蹙眉,一脸嫌弃。
“妾身最不爱吃的,就是鱼。”然后,她指了指面前的普洱,抬眸对那个表情僵硬的小伙计说道,“还有,把这个撒掉,我爱喝的是碧螺春,夏季该多喝绿茶。——也不知道你刚刚把我误认做谁了,这么没品。”
“噗——”
齐连琛直接不雅地将刚刚喝了一口的普洱喷了出来,照她这么说,刚刚喝了普洱的他,是不是也一样没品了?
那小伙计被打击坏了,齐连琛点了餐后,他还不死心地往清漪又看了几眼,搔搔头,心里纳闷透了,想着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不,这哪里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之后,不多久,清漪就瞅见在一楼的角落里,几个小伙计们围成一团,时不时地往她的方向看,几眼,指指点点,这种被当猴看的感觉,真是不好,她不禁怀疑,之前的这个肉身,她和齐连黎的恋情到底有多张扬,竟然可以搞得这杏园楼里的每个伙计都知道!
柳儿对于具体细节,从未跟她细说,她也觉得此生也没必要知道那些扰人的过往。可如今,她是真的好奇了。
饭菜上齐,戏曲奏乐还未开始。
这时,那个中年女人上了楼,别桌不去,径自来了清漪这桌,递上一个用红丝绸盖着盘面的盘子。
清漪不明所以,“这是……”
那中年女人笑得暧昧,“既然来了,就别坏了以往的习惯,玩一玩吧。
玩?玩什么?
齐连琛看了她一眼,而后自己撩开了那红丝绸,赫然发现,那盘面上,竟然是几支飞镖!
清漪一怔,却心知那女人的意思是,这“玩法”大概也是之前肉身和齐连黎常玩的把戏,既然她来了,不妨再玩玩。
清漪不动声色,看着齐连琛拿起飞镖把玩,也不说话。
那中年女人见二人沉默,不由干笑道,“该不是……二位好久不来,忘了游戏规则?”她指了指戏台正上方的一排彩球,从中间到两边,彩珠从小到大,“这位爷,可要试试身手?射中了彩球有奖,啊,我们这一楼上方有丝网遮挡,爷不用担心失手射伤……啊!”
中年女人还没说完,齐连琛的飞镖已出手,又快又狠,就听“啪”地一声,戏台正中最小的那个彩球已炸裂开来。
清漪眨眨眼,她几乎都没有看到齐连琛去瞄准……
好……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