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琛说得义愤填膺,清漪听得是云里雾里,最终顿悟,原来,父亲大人只让这家伙关照她,其他的一切背景问题,压根没提呀!
“那个,你听我说……”
“忘了他!”某男开始跟自己的正妻下最后通牒。
“这个……”哪有忘了生身父母的道理?
齐连琛眉尖一挑,“怎么,你还不愿意?”
“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
“清漪!”齐连琛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你该不会忘了,你现在是谁的娘子吧。竟然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你不觉得,这样有失妇道?”
听他说得这般严重,清漪的眼睛都瞪圆了,一怒之下,竟被她想到了如何圆了这个谎,“什么别的男人,我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能想?”
“你亲爹?”齐连琛怪笑,“我可不觉得那人和王爷有几分相像。”
“是我前世的爹!”
“呵,更是天方夜谭!”
“我们现在在说真心话,我没撒谎!”
听着身后这男女主子一个声音比一个大,柳儿不由地在前面直抽嘴角,只不过,他们到底在讨论的什么,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瞧着清漪把诚信问题都搬了出来,齐连琛也有一瞬哑口,半响,才半信半疑道,“前世的爹?别说这般让人寒毛倒竖的。”
清漪理直气壮起来,“是你先说他托梦给你的呀!他也托梦说是我上辈子的爹,因为上一世对我有所亏欠,所以才会时常入梦寻我,而且还找上了你,让你关照我。……你也知道,我并不认识几个男人的,更何况是他这种穿着的人。”说完,清漪挑了挑眉。
齐连琛懵了,饶是他也算见多识广,可却被清漪的这一说辞彻底搞懵了,最后,他瞅着她闪亮亮、毫不心虚的眸子,选择了相信。
男人面对感情时,有时很胆小,他们倾向于去相信那些对自己有利的结论,说白了,这也算是一种自欺欺人。
过了这一关,清漪心中一美,想着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给老爸画个小画像,挂在房中供奉;齐连琛也是心里一松,自然是因为那日七夕以来,一直压在他胸口上的憋气,终于消退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句,“当真?”
“当然!”
“好,算你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