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也说:“没想会成为我们学校的学生,可真是缘分。”
结果,挨着年轻姑娘的那个戴酒瓶底眼镜的短发女同志,重重地把面前的文件一摔,说:“认真严肃地对待工作,行不行?”
另外几位老师不说话了,酒瓶底女老师横眉瞪眼地对唐棠说:“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唐棠可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这位老师,让走那就走呗,反正事儿都办完了。
不过,年轻姑娘知道为什么。
酒瓶底老师就是被学生们喊“四平”的那位老师,四平是张超超的妈妈,而张超超呢,是那天和唐棠他们兄妹几个抢乒乓球台的小孩儿,四平觉得吧,那事儿怎么都有张超超的功劳。
要不是张超超,钥匙能掉到暗沟里?要不是张超超,唐棠他们能有机会去暗沟里捣摸?
结果呢,唐棠兄妹几个的照片上了报纸,张超超压根儿没人提,四平用学校的座机给报社打了电话,要求报社采访张超超,车轱辘话说了半天,人报社直接挂掉了。
现在,这事儿成了全校老师私底下的笑话,四平心里恨着呢。
“现在可以去交费了。”年轻姑娘提醒唐棠,“明天到学校看公布栏的分班情况,然后到自个儿的教室上课。”
“谢谢老师!”唐棠甜甜地报之一笑。
唐兵有样学样,也说了一声谢谢。
兄妹两个出了办公室,孟红星随口问,“怎么样?”
“让明天上学。”唐棠说。
孟红星点点头,“行,我去给你俩交学杂费。”
严格来说,小学阶段不用出学费,至于课本呢,现在大家都节俭,能找到旧的就用旧的,找不到才买新的。唐文和唐武的课本还留着呢,唐棠和唐兵刚好够用。
所以,兄妹两个只需要交杂费,俩人一共六块钱。
孟红星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个新鲜出炉的小学生往交钱的地方去,结果到了地儿,他刚打开绿皮包,人就愣住了。
“怎么啦,小舅舅?”唐棠和唐兵踮起脚,去看孟红星拿着的包。
“咦,我的钙奶饼干呢?小舅舅你吃了吗?”唐兵早上放了盒饼干进去,这会儿包里没有了。
孟红星敲了唐兵一个栗子,“臭小子,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