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猛地握紧拳,周围人见状,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那斑痕如此骇人,连大夫都不敢摸,这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
吴先生匆匆赶来,大惊失色:“姑娘你——”
“你们是按照鼠疫用的药吗?”
乔安扭头看他:“你们有配好的药吗,给我拿来看看。”
吴先生愣住了:“姑娘懂医?”
“算是吧。”
乔安含糊说:“别拿药方,拿药材,最好是新鲜的药材。”
她才不懂医术,但是她对草药很有感觉,之前配药改善土质都行,给人配药应该也行...吧?
不管了,总得试试,万一行呢?总不能眼看着这么多人死了吧。
吴先生惊疑不定,但是看乔安举止从容淡定,似胸有成竹,赶紧让药童取了份磨好的草药过来:“姑娘,这是我们最新研究出的方子,但是对于病情只有稍加缓解的作用,仍然无法根治。”
乔安褪下一只手套,放到离鼻子稍远的位置谨慎地嗅了嗅;又捏过药包,仔细嗅里面药材的味道。
其他大夫们看着她这样,都面露失望,觉得不靠谱。
治病讲究望闻问切,他们给无数病患切过脉,仔仔细细照着医术配药方都没有办法,这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这么嗅一嗅,难道能嗅出什么名堂来?莫不是故作高深?
唯有吴先生紧紧盯着乔安。
他不信有人敢拿这种要命的事儿开玩笑,他已见过太多人,这姑娘眼神清亮干净,刚才又不惜触怒秦王为他说话,性情正直纯善,显然不是那等哗众取宠之辈,他相信她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乔安闻了之后,对吴先生说:“你们这里所有种类的药材都拿过来。”
吴先生二话没说,又让药童抱着一包包药材过来。
乔安直接走到旁边的空地上,把药材铺了一地,挨个拿起来闻一闻,时不时地挑出几个放到药方那边。
吴先生刚开始看得不明所以,但是后来渐渐意识到什么,面露震惊。
他注意到,这年轻姑娘拿的草药天差地别,药性有温有烈,却有大半都是他曾在疫病古方中看见过的,其他的也多是他曾在用药时犹豫过是否要加入最后又放弃的。
只是...
吴先生忍不住捏起两根草药:“姑娘,这龙胆草与甘草同为清热燥湿之效,两相叠加寒性过重,我之前便是如此考虑,才去龙胆草只留甘草,姑娘将之都加进来,可是有什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