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盈盈,夜枭的呼啸声划过夜空,回荡在那片山林之间。
一双竹笠下,冷溪和木不忘的同时歪着嘴角,一派玩世不恭又张狂的笑意。
他二人的个头刚好同南庭正、孟鹤鸣相差无几,加之冷溪向来行动粗犷些,竟叫这起子小喽啰追了一路,都没发现端倪。
“你们,你们竟敢戏弄东厂?!”此时的说话之人像是极明白自己和眼前这一双男女的差距,站在那儿不敢再妄动。
然而他们根本没打算回答,旋即提棍抽刀,两三下便将剩下的人解决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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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秦世忠这般小看阿正和阿七,居然就让这种虾兵蟹将出来应付。”
冷溪收起双刀,意犹未尽地踢了踢脚边方才那个连他们一拳都接不住就敢冲上来的家伙。
木不忘一边搬动地上的尸首,一边和她道:“我听说东厂的人若接这些见不得人的私活儿,都是有一套规矩的。难杀的便遣悍将,比如你我,不就惊动十三太保了么?至于阿正他们这般的嘛,杀鸡焉用牛刀呢?”
她上前帮了把手:“我看他们真真是低估了咱们阿七,我听阿魁说,现在人家可厉害了,成天被徐师傅夸呢。”
“徐三臭还会夸人的啊,啧啧,别不是正话反说吧?”
“你少瞧不起人了,阿七天资好着呢。”
“是是是,你们阿七甚么都好,下次让他陪你来呗。”
她没说话,认真垂眸的样子,像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才听她说:“我觉得也是时候让他见见世面了。”
木不忘听得转过脸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喉结耸动,想说甚么,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这话在冷溪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莫名其妙,问他何意,他却甚么都不肯说了,还一味东拉西扯。
后来她便没了耐心,更没有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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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这满地伏尸,转眼夜半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