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迫切注视下,少年一点不怯场,也没被对方的赌资震撼。他摸索了一阵,也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放在赌桌上:“我这枚丹药,食之可以洗清身上所有丹毒,对元婴期以下修为的修士都有用。”
围观者们看着赌桌上的两瓶丹药露出贪婪之色,却无人敢乱动。孟晨希很郁闷,她不想赌。若赢了还好,假如输掉,以南长老的作风,不知道会如何借机使唤她。便是不追究,也算欠下人情了。
南学简假装没看到孟晨希的为难,他提议道:“既然她没玩过,不如你们赌大小吧?”
这倒容易,完全看运气了,孟晨希赶紧点头。
少年一昂头,豪气的对孟晨希说道:“那就赌大小!你记住,今日赢你的人叫姚景波!”
孟晨希听了,硬着头皮颔首。她牢牢记住这个名字,以后再听到此名必然要躲八丈远。
围观党早就等不及,见双方谈妥,都用眼神催促着荷官,赶紧开始。
孟晨希按规矩站在赌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荷官的手。然而对方修为比她高,动作过于快,她完全没看清。想听声音也不成,赌场内有些嘈杂。她偷偷瞄了一眼姚景波,见对方似乎也如此,这才稍安心。
既然没看清,只能靠运气。她今日出门不利,想来运气不会多好,不如让对方先猜。想到此处,孟晨希谦逊一笑:“你先猜,我都可以的,反正我不会赌。”
最后一句话是顺手黑他,对方一直在强人所难。
南学简顺势说道:“既然赌法是老夫提出来的,就由你先猜吧,如此才公平。”
姚景波一想,确实如此,他难得出言称赞别人:“这位长老处事十分公平,那我便先猜了。我,我猜小!”
孟晨希一咬牙,紧跟着说道:“那我便猜大!”
围观党的视线再次集中到荷官那里,谜底揭晓随着荷官的手,瞬间揭晓:六六六!
噗,这也太大了,姓姚的运气够差。孟晨希方才看到很多人盯着两瓶丹药面露贪婪,这药她绝对不能拿,不然往后恐怕很难独自到宗门外行动了。
故此,没等南学简说话,她便先说道:“赌资是长老出的,赌赢了自然也算长老赢的。不瞒您说,自听说服丹药会影响极品筑基,我便从未服用过,此事已经成为我的道。若身上留着这样一枚丹药,恐怕道心要毁了,请长老帮我。”
围观者们听她这样说,都面露震惊,若此事为真,这丫头也太了不起了。假如能坚持下去,以她的资质,可以预见桀骜宗又将迎来一位了不起的修士。也有人内心赞叹,这孩子思路清晰,能不为眼前利益所迷,将来必定不凡。
总之,孟晨希又火了一把。
她的理由够充分,若不答应,反而有害小辈的嫌疑。南学简哈哈一笑,挥挥衣袖将桌上的两瓶丹药收起。而后,起身对姚景波说道:“老夫带她回去,下次再来找小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