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磋磨你家儿子了?心烦着呢。”
李清乐无奈摇头,揉了她头顶一把,努努嘴,冲温桃蹊说:“她天天在家里跟我母亲闹,今儿甩脸子,明儿摔东西的,我母亲都快烦死她了。”
李清云挥开她的手:“姐姐!”
温桃蹊倒吃惊:“这好好的,你跟伯母闹什么?”
她别开脸不肯说话。
李清乐往她身边儿坐下去:“你还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温桃蹊啊了声,旋即就明白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欸,我母亲昨儿来看孩子,说我二哥过些天要回定阳去一趟,等到大婚的时候,才回来的。”
李清云一愣,缓缓的转过头来,水泠泠的眼睛闪了又闪。
她呆滞的模样,越发逗笑了温桃蹊。
李清乐掩唇跟着笑:“逗你的,看把你吓的吧,婆母说了,等将来成了婚,定阳那里,他能不回去,就别回去。
横竖这些年长玄在定阳经营,总有可用的心腹,交给他们看着,若有了十分要紧的事,再叫他赶回去也就是了。
不然这成了家,带着你到外头,总归怕你不习惯。”
李清云抿唇:“真是这样说的吗?”
李清乐点头说是:“我听长青说,原本也不是这样的意思。长玄自己还是想回去的,大概是在外头待习惯了,怕家里拘束吧。
但后来婆母不知是如何劝动了他,他也同意。
等你们成了家,叫长青把手上的铺子让出来几间,定阳的还算他的,但他在歙州也有经营的铺面,总之不再叫他常年住在定阳了。”
这事儿温桃蹊可真不知道,略拧了拧眉,一时没说什么。
等闹腾了半日,送走了李清乐姐妹俩,天色也渐次晚了。
陆景明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正掌了灯。
陆昭吃过奶又闹觉,温桃蹊哄着他睡下,让乳母抱了下去。
他进门来,温桃蹊打发白翘去传饭下来。
陆景明知道下午时候李清乐她们来过,原以为她们要留在家里吃晚饭的,这会儿回家,见没了人影,便多问了两句。
温桃蹊应了几声,等传饭下来,也没叫白翘和连翘在一旁伺候,打发了丫头们退下去,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