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丹栀咬着唇,目光往玩偶屋内飘了飘,“我什么都没做,大人不要冤枉我。”
燕楼扬唇冷笑,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微光下冷得像结了冰。
“丹栀,你这样会让我更加不高兴……不过,你不肯说也没关系,我会找出来的。”
他仰头看向阴云笼罩的天空,碳化的黑色痕迹逐渐攀上苍白脖颈。燕楼张口,咽喉处幽深如黑洞,一簇火苗偶然闪现。
天空的阴云被搅动,骤起的寒风卷飞落叶打落花枝,燕楼站在变动的中心,头顶乌云汇聚成漩涡沉沉向他压下来。
常人眼里只是风云涌动,但在丹栀等人眼里,漫天阴气全都被吸入燕楼口中,他就像个无底洞一般贪婪的吞噬着丹栀的力量。
丹栀哀泣一声,彻底维持不住现在的等级,周身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最后一丝飘散的阴气落入燕楼口中,天空一下子变得风清云朗,缠绵多日的阴云全部消散,久违的阳光洒遍校园。但此刻却无人欣赏晴空,校园内大半的人陷入了昏厥,整个副本静得瘆人。
燕楼神色略显餍足,丹栀筹谋数月散布的阴气虽然不能完全填饱他的肚子,但能短暂的缓解饥饿感。只是最近吃多了温暖和煦的纯能量,他的嘴养的有些挑剔了,这会吞噬阴气还嫌阴气太寒凉。
乌黑的长发在燕楼的催动下飞速蔓延,它们如潮水般涌入狭小的玩偶屋,一寸一寸将玩偶屋内的物品覆盖。
暮色的夕阳下,那头看不见尾的黑发柔顺如瀑,在阳光下如锦缎般熠熠生光。
丹栀狼狈的趴在地上,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落在长发阴影下的双眼畏惧又怨毒。
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想到那个人给她的承诺,丹栀心底不禁存了一丝侥幸,只要她把这件事做好了,就算被察觉了异常也没关系,那个人会来救她的……
黑发穿过编织的玩偶,漫过柜台的间隙,扫过天花板的夹层,每一个角落都被它们占领。
过了几分钟,蔓延的黑发又缓缓撤离。
一缕长发末梢勾着一枚水滴状红宝石耳坠,里面是熟悉的精纯怨气。
长发恢复原状,只比起初略长一截。燕楼拿着那枚耳坠在丹栀面前晃晃,问她:“这是什么?哪来的?”
丹栀面色灰败,“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燕楼低笑一声,“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为什么一定要冥顽不灵呢?”
丹栀恨得声音嘶哑,“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畜生,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燕楼面色淡淡的端详着这枚耳坠,不在意的说:“我确实不得好死,但如果你还是这么不听话的话,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再死一次…说不定死法会有点难看。”
“你介意吗?”他温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