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要割裂开来。
更致命的是，大脑一片昏沉。
耳鸣声像一根又长又细的针，一点一点，深深地，刺进她的脑仁。
像是一种酷刑。
红色轿车就那样卡在大桥边，醒目显眼，仿佛只需要一根稻草落在车头，就能让它坠落江中。
大桥后面的车主们，听到巨响，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张望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楚歌强忍脸上痛楚，努力保持镇静，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随时都会掉下去。
车内音响里，还响着电流声。芸芸还没有挂断。
“芸芸，快报警！我……我出车祸了！”
女孩尽量保持呼吸平静，保持车辆平衡，尽管她的意识已经渐渐变得模糊。
“楚楚，你还没猜到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呢，我怎么能报警呢？”
芸芸的语气里，满满的笑意。
宋楚歌惊愕。
芸芸……为什么她听到自己出车祸，一点都不着急？还很开心？
“你……”她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哎呀，算了，你这么笨，那我就不瞒你了。”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就是……”
对方又发出一阵轻笑，带着丝丝深藏心底的快意与难以掩藏的疯狂，瞬间又变得狠厉！
“送你上路！”
惊天动地的巨响，再次从红色轿车后方传来！
这一次，年轻车主同车一起，沉沉地坠入了奎江。
白昼流星一般坠落。
女孩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会是：
“你爸怎么死的，你就怎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