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毒。”
顾昭眉梢微微一挑,答非所问。
沈独于是也不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顾昭为他倒酒。
倒了三杯,沈独也喝了三杯。
整个过程中,两人一句话也没有。
沈独只喝酒。
顾昭不喝酒,但一直打量着他,目光里渐渐多了一种奇怪的颜色。
看上去,沈独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一张绝好的、本能迷惑世人的皮囊,可面上完全是生人勿近的冷煞,更不用说那长年累月积攒在眉目之间的凌厉与妖邪。
可感觉不对。
若是以往,死里逃生,还安然无恙地返回,必定是要先嘲讽他们正道上都是些酒囊饭袋,那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个。
如今却半句话没有。
一坐下来,就开始喝。要知道,沈独的酒量不是“不好”两字能形容,用“烂”字都是抬举了他。
待到第四杯倒上的时候,沈独伸手又要来端,顾昭浅浅看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将酒盏捂住了。
润湿的杯沿,贴在他掌心,有些冷。
沈独没防着他来这一下,正要伸过来端酒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顿住,然后抬了那冷冰冰的眉眼起来,瞧着他。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顾昭并未将手移开,虽是笑着说话,可眸底的光影也冷了几分,暗了几分,说话的嗓音与他的笛声一般好听,但话里的意思却跟刀子似的。
“只是觉得,你这要死不活模样,让人很想操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