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乐了:“不爽?打我啊。”
“……”
僧人的胸膛有隐约的起伏,佛珠也扣得紧紧的,可盯了他半天,那手指还是慢慢地松开了。
这一点点的细节,沈独不会察觉不到。
可他根本不在乎。
眼前这秃驴,即便算不上是手无缚鸡之力,可却是实打实的半点武功都没有,要跟他打,简直痴人说梦。
所以说到底,沈独有恃无恐啊。
他脸上的笑意没有半点消减,目光从头到尾也没从僧人身上移开,始终注视着他侧脸分明的轮廓。
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忽然问了一句话:“你们出家人的戒律,是不是很森严?”
说实话,这一句是废话。
天机禅院的戒律森严不森严,沈独不知道,可这僧人的自律却绝对是极严的。
上下山的路上,行走的间隙都要扶起被雪压倒的草木;自打他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再也没有给过一顿肉;眼见他残忍碾死那蚂蚁,更是一点好脸色也不给……
可他偏偏明知故问。
兴许是这一句话问得太过离奇,又不带有任何的恶意,僧人微微怔了片刻,眸底闪过几分隐隐的光华,但最终还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沈独顿觉乏味。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画轴的边缘,挑眉问道:“那色戒呢?”
僧人听不明白,有些疑惑。
因为沈独这一句话的意思并不明确。
是在问色戒的什么?
戒律也森严吗?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