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摄政王和皇帝一起离开,朝臣们起身恭送。
摄政王把皇宫把控得极为严密,朝臣们只能从摄政王每日上朝的方向,推断其宿在宫里。
但对方到底宿在哪座宫殿,确实连摄政王最心腹的将军都不知道。
对保皇党来说,不管摄政王宿在哪座宫殿,都是摄政王狼子野心,一手遮天。
回到朝阳殿。
迟阮凡还抓着腰间的玉佩,手指已经无意识把玩了一路,他道:“我先去沐浴。”
他其实没喝什么酒,全是水,这会却莫名觉得浑身发烫,像是醉酒了一般。
“臣去更衣。”锦竹低声道。
两人视线相触,又很快分开。
迟阮凡走进偏殿,在宫人的服侍下褪去厚重的朝服,进入浴池中。
他在浴池中坐下,让温热的水没过肩头。
明明周身温度变得更高,他却感觉没那么热了。
大概是摄政王不再身边。
正想着,就听摄政王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退下。”
仅穿着一身里衣的锦竹走入殿内,命所有侍奉的宫人离开。
大太监安永忠看了眼皇帝瞬间僵硬的背影,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带着宫人躬身退出。
他见过龙榻上那盒子里的东西,清楚摄政王在酝酿着什么。
别看这段时间摄政王都宿在陛下寝宫,偶尔还会叫上几次水,那都是开胃小菜。
今日早上,那盒子就空了,摄政王今晚,是要动真格的了。
摄政王权势滔天,名义上的一人之下,实际上的万万人之上。
可摄政王竟还对那只存在于名义上的“一人之下”不满,欲从另一个特殊的方面,将皇帝摧毁。
大太监内心的想法,迟阮凡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