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仅凭这些线索……”白玉生很是不解,“江少侠,你可曾有想到什么人?”
江肃摇头。
他还是觉得他们漏过了什么线索,若这人执着要杀路九,那也就等同于说,这线索绝对足以暴露他的身份。
可除此之外,路九已经什么都想不出来了,白玉生也只好猜测,或许是因为这人行事过于谨慎,所以才连这么点小线索都不想对外暴露。
这解释实在太过勉强,江肃并不信服,可如今却也只能如此,他请白玉生写信回白府,再具体问一问那日的情况,一面也令人去准备笔墨纸砚,他也要给盛鹤臣写信,想请盛鹤臣回忆一下,那一日在白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心想若有多人回忆,总能找出一些不同的线索,或许便能给他一些灵感,让他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时清局促站在一旁,折腾完这一切,江肃这才看向了目光之中情意绵绵的路九。
他仍是将剑对着路九腿间,令路九害怕不已,完全不敢动弹,而后他才让花时清上前,为路九解了蛊。
路九神色茫然一瞬,而后猛然回神,匆匆往后一缩,冲着江肃大喊:“你干啥啊!”
江肃见他恢复了正常,这才收剑回鞘,神色平静,道:“让你冷静一些。”
“什么冷静!”路九气恼不已,“我冷汗都要下来了!”
江肃忙着回去给盛鹤臣写信,一时也懒得理会路九,便道:“放心,我的手很稳的。”
“万一不稳呢?”路九咬牙切齿,“你只要一手滑,那我岂不是就要变成一个废人!”
“白少爷说了,他会对你下半生负责的。”江肃匆匆转身,“有事,先走一步,待会儿再谈。”
白玉生:“……”
路九:“……”
几人目送江肃转头离开,李寒山匆匆跟上,片刻之后,白玉生才喃喃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
江肃赶回自己屋内,匆匆给盛鹤臣写了信,又令人将那信寄出去,再一看时间,天色已晚,他却还没来得及吃饭。
好在他们在琳琅阁内是贵客,而白家待客的手笔一贯昂贵,只要饿了,同下人吩咐一声,要不了多久便会有酒菜送上来。
江肃拉着李寒山一同用晚膳,等他终于闲下来时,他才想起了今日李寒山生气一事,这时候端着碗筷惴惴不安,小心询问:“你今日……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李寒山:“……”
李寒山也没想到,今日这么多破事绕来绕去,最后竟然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