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洛淼感到绝望的是,宇憐手中的组合牌伤害值不超过十五点的可能性很低,要是没有把握,他不可能如此果断的发起进攻。
出牌限制已解除的宇憐来回查看着自己血滴牌和手牌,不急于立刻攻击洛淼,持续这样大约半分钟后,他丢出三张血滴牌:“首先,组合牌‘刺杀’。”
“我使用‘格挡’。”洛淼沉声说道。
“还有两点伤害。”宇憐提醒洛淼。
洛淼一言不发地去掉自己的两张血滴牌。
“然后嘛——我使用我技能牌的技能效果,将红桃4、红桃6、方块10的数字变更成红桃K黑桃K梅花K。”宇憐把这三张手牌轻轻地放在桌上,“组合牌——‘刺杀’!”
洛淼抿着嘴唇,垂下眼帘,把自己的血滴牌一张一张的推出去。
“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会在这三个回合里抽到三张盾牌的呢,但看来,你的运气不怎么好啊。”见到洛淼开始去掉自己的血滴牌,宇憐说道。
洛淼不理会宇憐的调侃,继续着推牌的动作。
随着洛淼的血滴牌逐渐减少,一旁时刻关注着赌局的人质们脸上逐渐浮现了慌张,虽然因为“十血”游戏繁多、效果不一的游戏牌让他们一时间没弄懂游戏牌的效果,但他们大致是知道游戏玩法的,至少洛淼和宇憐面前放着的十张牌代表他们自己血量这一点他们是清楚的。
可是现在,代表洛淼血量的血滴牌正在被他自己一张一张地摘掉,直到只剩最后一张。
他们的脸色齐齐发白,一张血滴牌……这意味着洛淼只要再承受到一点伤害血量便会归零,即便宇憐现在的攻击牌已经用完,那么后面的回合洛淼能做到不受到一点伤害吗?
这种几率微乎其微,甚至说根本不可能。
一张血滴牌,这已经是必输的局面了。
连赢两场内心渐渐泛起喜悦的他们当中就要死人了,而自己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一想到这,他们又感受到了恐惧。
面对洛淼仅剩的一张血滴牌,宇憐又打出了一套组合牌:“‘瓮中鳖’;你还有能防御的防御牌吗?”
“……”
看着沉默的洛淼,宇憐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宣判道:“这局你输了。”
随后,他才转头看向三局游戏以来未曾关注过的人质们:“那我开始挑选我的‘赌资’了。”
没有成为洛淼“赌资”的人质们随着宇憐的侧目惊慌地倒退,纷纷避着宇憐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唯恐自己被宇憐注意到,成为“死亡赌资”中的一员。
庆丰贸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从刚才开始他表现得太平静了!
他早已明白宇憐“选人”的标准,在宇憐手上,能活到最后大几率是那些最胆小懦弱的人,那么表现如此平静的自己,在他赢下这局游戏后,会不会成为“死亡赌资”之一?
虽然厌恶这些丑态百出的人,虽然无论如何做不到向他们一样去恳求那个正在为他们而奋战的青年,但不代表他甘愿接受死亡——他还有着等着他回家的父母和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