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董卓已容不得孤继续活在世上了?”刘辩一脸凄苦地说道。
一言既出,他扭头盯向李儒,厉声问道:“李儒,你告诉孤,是不是讨伐董卓的诸侯,兵马快打到雒阳了?”
“啪!啪!啪!”李儒面带微笑,竟然鼓起了掌。
“弘农王妃果然冰雪聪明,弘农王殿下也不是愚钝之人啊!实话告诉二位吧,诸侯联军声势浩大,相国有意迁都长安避其锋芒。不过在迁都之前,相国大人实在不放心弘农王殿下,因此……呵呵。”
一声冷笑,其意自明。
刘辩闻言,全身力气像被一下抽空,颓然坐倒在地,眼神惊惧的盯着面前那碗药汤,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李郎中,求您大发慈悲,在董相国面前为殿下求求情,放过殿下吧!”唐姬双目含泪,急上前几步跪倒在李儒面前,梨花带雨的哭求。
“王妃切莫如此,折煞下官了!”李儒往旁边避开两步,对唐姬说出的话虽然很客气,但语气中却满含嘲讽之意。
随后,他转视刘辩说道:“殿下,事已至此,下官就明言吧。这碗药,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喝下去!”
转缓语气,李儒又叹气道:“唉,殿下,您终究是王爵贵人,难道非要逼下官唤那些粗鲁的随从进来服侍您喝药?”
“爱妃不必求他,说不定这个主意就是他给董卓出的!”刘辩终于回过神,脸上惊恐之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恨和决然。
又看了唐姬一眼,刘辩端起了那个药碗。
“殿下……”唐姬望向刘辩,只呼喊了一声就再说不出话,唯有两目泪水喷涌。
刘辩将药碗端至胸前,对着李儒冷冷一笑:“李儒,回去告诉董卓,朕在九冥阴府等着他!”
李儒对着刘辩拱手一笑,不置可否。对于刘辩忽然改变自称,他似乎也懒得纠正了。
“皇后,再为朕跳支舞吧。”刘辩仿佛又恢复了他当皇帝时的气场,连对唐姬的称呼也改变了。
唐姬闻言,泪水涟涟的站了起来。
李儒手捋胡须长身而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但他此时看刘辩的眼神,已仿佛在看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