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您干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子,真要不放下,不可能原谅他。我现在只想好好演戏,然后谈恋爱结婚。”
沈棠圆谎:“这几个月赵驰意、谢昀呈还有蒋城聿,他们都劝我,放下之后一身轻。”
爷爷高兴地落泪,他终于能安心走了,“我们棠棠也是有家的孩子了。”
“爷爷,您哭什么,不许哭。”沈棠给爷爷擦眼泪。
“没事儿,爷爷高兴。”
沈棠找了陈南劲最近几年的一部剧,声音调到适中,从第一集开始看。
她坐在床沿,握着爷爷那双苍老的手。
爷爷认真看着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台词。
沈棠什么都没看进去,甚至连陈南劲的声音都有了生理性厌恶。
到了生命的尽头,爱恨早已放下,爷爷应该也是吧,大概已经不再埋怨陈南劲,她舍不得爷爷带着牵挂走。
有了这个谎言,爷爷就可以安心,不再有遗憾。
在爷爷心里,她终于有家了。
隔天,爷爷身体不支,住进了医院。
沈哥将民宿的生意交给家里人,陪着沈棠在医院陪护。
沈棠提前一天飞去上海,跟霍腾碰面彩排。
在拍《那年初夏》的几个月里,只要有空,她就在家练琴,顺带弹给爷爷听,爷爷说,她比钢琴家弹得好。
其实爷爷一点不懂音乐。
她在爷爷眼里,什么都好。
这次演唱会,应该是爷爷最后一次有机会听她在舞台上弹琴唱歌。
演唱会当晚,当沈棠出现在舞台上时,场下差点失控,人声鼎沸中,根本听不见歌声在哪。
L家L.l系列今年的早春高定,已经穿在她身上。
宛若一个高冷仙子。
陈南劲坐在人群里,也来听演唱会。
他还发了博,为霍腾的演唱会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