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我怒吼一声,机甲轰隆轰隆跑了过去,速度虽然很快,大概是正常人的两倍左右,但只是步距的增大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高。
看见这么一个大铁坨子窜过来,那名重骑兵明显吓了一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接着一杆骑枪就朝我面门刺了过来。
我没了右手,只能用左手迎敌,而左手此刻绑定了面巨大的盾牌。我的无名指一勾,打开了二十倍出力,盾牌拖着沉重的呼啸声,咣地一下撞上了这个骑士的战马。
我的原意是打翻他的马再说,反正这个大铁坨的装甲也足够厚,防御这一枪不成问题,谁知道这一盾牌挥出去,那匹全副武装的战马,连同马上的骑士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就整个地横飞了出去,轰隆一声撞在了侧边的土墙上。
战马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地歪了下去,那个骑士则直接被甩过了土墙,不知道去哪了。
开玩笑的吧,我这一盾牌有这么凶残?
我还在怔愣,跟着那个骑士冲进来的同伴却怒吼了一声,大喝道:“受死吧,怪物!”接着一磕马肚子,放平了骑枪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骑枪就稳稳地刺在机甲的裆部,接着,因为那里的弧形装甲,骑枪只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就歪到了一边。那个骑士极快地放开了手中的骑枪,拔出流星锤,连人带马窜到了机甲的胯下。
接着我就听见“叮叮”两声脆响,两边的膝盖位置好像遭到了两下微不可查的击打。
因为第一次操作,还没掌握平衡,被敲打了两下膝盖之后,我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机甲便很不听话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又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叫,好像从骨头之间挤出来的一样,凄惨无比,牙酸无比。
我不用想也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我应该是一屁股连人带马坐死了那个骑士。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坐在地上不停地研磨。然后我看见眼前那些才窜进来的骑士露出惊恐和恶心的神情,一声轰响,都喊着“怪物怪物”,掉头窜了出去,很快就没了影子。
直到确定那些进犯爱米林的骑士的确已经离开了,没有再回来,我才气急败坏地打开了背后的小门,从机甲肚子里爬了出来。出来一眼,就看到机甲的屁股下面一大滩的肉酱,肉酱的边缘,还有一些没有研磨到的马头和骑士残缺的上半身。
我立刻感觉到胃里面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接着,我毫无风度地把它们统统吐到了那滩肉酱里。
“不对劲啊……”费恩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走到我身边,一边看我呕吐,一边喃喃道:“居然是斯瓦迪亚的骑士?”
我擦了擦嘴巴,就听见费恩的话,立刻仔细低头观察了一下那个悲惨骑士的残骸:“没错,是斯瓦迪亚的装备。斯瓦迪亚骑士出现在爱米林……看起来,帕拉汶有麻烦了。”
“你操作的?”费恩扭头看我。
我摇摇头:“不能全算到我手上。我只是调开了罗多克的主力而已。”
“哦……”费恩恍然大悟道:“那就应该是米乔德干的了。就不知道现在帕拉汶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