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柳风月奇怪的是,如果那个银面人的目的是想要她的命,大可放任那群黑衣人杀了她,为什么他会选择动手先解决那些埋伏的刺客。
无数谜团她暂时想不清楚也不敢想,柳风月深吸一口气望着头顶雕花的床帘——
这迷之剧情发展怎么像他娘的言情小说既视感?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洗个澡吧。
她这浑身脏兮兮全是血腥味的,睡下去自己都嫌弃作呕。
虽然姜悬沉这屋子里有干净水,但问题来了,柳风月也没换洗衣服,身边唯一一件干净衣服还是姜悬沉的长袍。
换下脏兮兮的衣裙,洗干净头发的柳风月将那对她来说过长的对襟长袍披在中衣中裤外面,勉强用腰带束紧保证它不会下滑。
等姜悬沉再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柳风月穿着他的外袍坐在床头捧着一本书凑在烛光前晃悠着腿的模样。
她本就生得娇小,捂在他衣服里更显得精致,那绣着瑞云图纹的锦缎将她堆砌其中,衬得她细长的眉眼更加清冷。
就连披散肩后滴着水的墨发,也仿佛缭绕着雾气。
“你可真行啊,人都差点没了还不长点心,一天到晚的净知道看杂书。”
柳风月没什么反应,作为老师父的太子殿下倒是被她吓得一惊一乍的,深怕她又磕着碰着得了什么病。
柳风月合起膝上的书,悠哉悠哉的晃着不着鞋袜的腿,白中裤下的足踝白得似细雪,在烛光里透着莹润。
此刻,她眼睛亮晶晶。
“点心?什么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