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楼啪嗒掉落了手中之笔,樊兴家震惊的几乎跳起来,几位管事也险些呆掉了下巴。
蔡昭‘一脸欣喜’:“是呀,我刚才收到密函,昨夜有人见到了。”
曾大楼回过神来,本想让几位管事离去,谁知蔡昭却道:“不用了,回头还要请诸位管事叔伯帮忙呢。”
戚云柯忙问:“昭昭你说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我家管事与仆从闻讯赶来,行至街上时有人故意撞了他们一下,随后发现衣襟中被人塞了张字条。”小姑娘的脸蛋粉扑扑的,看起来既兴奋又惊喜。
常宁忍住没歪嘴角。
“字条上说,此人退隐江湖多年,早已不欲再过问江湖中事,然而敬仰我姑姑生前的威名,是以特来报讯。”蔡昭‘欣喜中带着几分羞赧’,“他说今日一早听闻悦来客栈血案,这才知道昨夜所见为真凶。”
曾大楼疑心道:“别不是来讹人的吧。”
戚云柯抬起左手:“欸,大楼别打岔。昭昭你说,那人见到了什么。”
“那人说,昨夜大约午夜时分,他行至街边拐角处时,见到掌柜正吩咐伙计关大门,忽有数人进入客栈。因为距离太远,那人并未看清他们的面容,但掌柜与伙计应该都认识这些人,伙计更是连连拱手行礼——之后,伙计就将门板一块一块拴上了。”
蔡昭看向戚云柯:“师父您想啊,掌柜认识也就罢了,他以前是江湖中人,可是连伙计都认识,肯定是青阙镇上的人啊。伙计们还连连行礼,说不定还是咱们宗门中人。”
“不可胡说。”戚云柯低声斥责女孩,又看了眼几位管事。
曾大楼犹疑道:“就这么一张字条,真假且不可论,会不会是魔教的离间之计啊。”
蔡昭扁扁嘴,一脸‘病急乱投医’的泫然欲泣:“师父,大师兄,我知道这事听起来不可靠,但哪怕死马当作活马医,您也要查查镇上和宗门里的人啊。有没有谁形迹可疑,或者近日忽得巨财,说不定能抓到魔教的奸细呢!这阵子我们屡屡受到偷袭,也该关起门来好好盘查一番了,亡羊补牢嘛。”
曾大楼这次倒没意见,摸摸颌下短须,“最近来了这么多人,查一遍也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樊兴家低头,忍不住插嘴:“会不会有人易容成宗门中人,致使蔡谷主上当受骗?”
常宁轻嘲道:“祭典那日,隔着七八丈远,蔡夫人都能一眼看出罗元容是易了容的,我想蔡谷主也不那么容易受骗罢。”
蔡昭赶紧道:“是呀是呀,我爹虽然没我娘那么眼尖,但只要走到他跟前五步之内,易没易容是绝瞒不过他的。是以能让我爹放下戒心的,肯定是认识的人!”
戚云柯沉思片刻,似乎下定决心:“好,那我们就查一查。”
小姑娘听了,似乎欢喜极了,“谢谢师父,谢谢大师兄,我这就回去等消息!”
当常蔡二人快要出门时,戚云柯忽然出声,“宁儿,你身上的伤毒都痊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