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浓接过,借着暗淡的天光看了眼。
手里这把珍珠也是大小不一,大约二十来颗,以黄豆大小为主,上面还有许多瑕疵,形状也不够圆,明显比不上那颗接近正圆的粉色珍珠。
夏露浓将手中这把珍珠放到碗里,盯着粉色珍珠看,“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珍珠,以后估计也见不到更漂亮的。”
“说不定。”燕昔年道,“以后带你去海边玩,也许就能找到更漂亮的珍珠了。”
夏露浓摇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看悬。”
空峙穿好衣服,从他身后拈起珍珠放到眼前看了眼,“那么喜欢,给你做个小东西玩?”
“嗯?”夏露浓转头,“珍珠项链?”
空峙抬眼,“你愿意戴也可以。”
“不不不,”夏露浓敬谢不敏,“我就开个玩笑。”
空峙指腹摩挲着珍珠,看他胸前,“给你做个胸针。”
夏露浓好奇,“你还会做这些东西啊?”
“以前学过点。”
燕昔年问:“学过一点是指什么?雕刻?珠宝设计?”
“差不多。”空峙道,“我外公家开了个珠宝店,我小时候在他膝下长大,多少学了些。”
夏露浓知道他家里人全去世了,现在只剩他一个,生硬地转移话题,“趁着天还没黑透,我们继续割莲蓬吧。”
夏霍渠抬头看看天色,道:“已经看不清东西,水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太危险,明早再说。”
“那就明早再说,我们先做饭吃饭。”
饭已经煮上,柴火也收集够了。
夏露浓左右看了眼,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事情,干脆从车斗里拎出一麻袋莲蓬,和空峙一起剥莲蓬,取莲子。
剥下来的干枯莲蓬刚好扔进火里当柴火。
此时已接近八月中秋,天上月亮接近正圆,月光特别皎洁,清辉洒下来,给万物蒙上一层白纱,哪怕不起篝火,他们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几人忙了一天,此时坐在火堆边,吃饭喝茶赏月,顺便闻着荷香,别提多惬意,仿佛一天的劳累全消散了。
夏露浓坐在矮凳上,脑袋枕着空峙的大|腿听着他们聊天,听得昏昏欲睡。
他哥轻拍了下他的肩,“你困了就去睡,我们在这里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