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卢氏脸一红,不再说话了。
叶白汀:“蜡油,世子如何解释?”
世子冷笑:“为何我要解释?不应该你们这些锦衣卫,去仔细查么?出了人命就问别人,自己不动,朝廷要你们有何用?”
叶白汀:“蜡油解释不了,车呢?”
世子警惕:“什么车?”
“园艺下人使用,用来暂时盛放散碎枝叶的独轮车,经常停在西墙拐角,不起眼的位置,谁都有可能看到,谁都可能一用,转移死者尸体很方便,”叶白汀淡淡视线看着他,“问两句而已,世子为何反应这么大?难不成徐开死后一日晨间,你看到这车了?”
世子:“不错,我看到了,那辆小车根本就没有用过,你们猜错了。”
“是么?”叶白汀唇角微微勾起,“怎么我们申百户查得,那日晨间小车根本不在它该在的位置,园艺下人找了小半天才找到,世子怎么可能看到了?”
世子眯了眼。
叶白汀:“园艺下人用来存放小车的位置,是西边往南的的拐角,但那拐角旁边有条小路,过去又是一个小拐角,两处摆设相近,景致相似,夜里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世子是不是杀完人走的急,弄错了位置?”
世子:“那日清晨我只是路过晃眼一看,许是看错了,这种内宅杂事,你们问我,不如问问我夫人,府里所有事都归她管,没准就是特殊调动,那园艺下人忘了。”
叶白汀看向大夫人:“是么?”
大夫人闭了闭眼,浅浅叹了口气:“可能是吧……府里人多事杂,每天都有很多事发生,太过琐碎的细节,我也不可能事事知晓。”
这话说的,似乎帮丈夫站了台,又似乎没有。
世子明显不大满意,眉头皱了起来。
大夫人没看他,也没一点后悔不该,自如的很。
这个场面就很有意思了,平时夫妻二人皆在外标榜,如何青梅竹马,夫妻情深,感情多好多好,其实根本就是貌合神离,你不在乎我,我也不想搭理你,谈不上什么情分不情分的。
凶案面前这么大的嫌疑,都能不管不顾。
叶白汀又道:“有关史学名,应溥心,应玉同之死,世子可有能提供的线索?”
世子非常干脆:“没有。”
“是么?”叶白汀指尖搭在桌上卷宗,“世子掌管侯府,是最熟悉里外事物的人,就没怀疑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的不正常?史学名和应溥心为什么死,我且不提,只说应玉同,为什么相隔这么多年,所有事情早已尘封,他突然要死?世子可有仔细想过,应玉同知道了什么,为什么知道,是谁让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