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殷的行事风格,茺州,不,应该说他打下来的这所有州府,哪个豪绅贵族不知晓,基本上只要你不故意在他眼前嚣张碍眼,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他甚至都不会上门来打搅你,财产想要完全保住更是不成问题。
就连各州府刺史们,只要识时务,在亓殷打上门时,会主动开门迎接,热情地表示自己愿意换个主子效忠,亓殷甚至连人都不会换,就任由原来的刺史继续管理下去。
没了以前的主子,现在的主子亓殷又不管事,这些刺史们一个个过得跟土皇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能在亓殷打过来时主动开城门投降的会是什么好货色,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辖下的百姓平日里过着的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些人本以为他们能一直这般逍遥自在到老,说不定还能将自己的位置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子子辈辈的传递下去。
亓殷,变卦了。
他们甚至连原因都不知晓,一个个还睡在床上做着美梦,就被突然闯进卧室的“歹人”一把从温暖香甜的被窝里粗暴地扯出来,强逼着跪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地面上,再眼睁睁地看着“歹人”将他们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民脂民膏,全都搜了个一干二净。
这也就算了,甚至连官都一并丢了。
这一日,他们终于彻底弄清楚亓殷的暴君之名源自何方,后悔却早已来不及了。
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亓殷都在“劫富济贫”。
这也使得他在茺州一带的名声空前绝后的好了起来,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提及他时,无一不是夸赞与热爱。
虞娇也多了个怪毛病,喜欢拉着亓殷,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深入百姓,去听听他们花样百出的彩虹屁。
基本每次听完了,回来都能高兴许久。
“有这么开心吗?”
回到暂住的院子里,亓殷望着虞娇满面的春光,笑问道。
“他们夸你哎,妾不能开心吗?难道陛下不开心?”
虞娇凑近了些,笑眯眯地问道。
“美人开心孤就开心。”
“这才对嘛!”
虞娇摇了摇他的手臂。
谁曾想就在这时外头忽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听了士兵的禀报,虞娇才知道,东辽冀州竟然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了,领兵的不是他人,正是女配慕容月的父亲长平侯慕容郇。
几乎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虞娇便因为心头恐慌而打破了一个琉璃盏。
这使得正在听下方士兵汇报声音的亓殷,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然后便听见虞娇在心中语无伦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