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吧.....”
或许是因为人多,焦虑不堪的柳井空已经忍不住用他的名牌衬衫擦汗了:“这、这说不定这就是当时的设计漏洞,被发现以后,就用水泥填补上了呢?”
酒店经理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在这家酒店工作十来年了,对酒店的上上下下熟悉地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也帮客人修理过一点小东西,刚才他看到了那枚被打掉的镜柜钉子,就落在闭合的洗手池里。
那是一根完全与镜柜不配套的钉子,看上去与边上的钉子也显得新许多,一看就是后来加上的。
而糊住水泥的手法,不用看就是外行人。
换而言之,在一段时间以前,有人发现了这个洞口,并用水泥特意封死了。
那么里面被封住的,又是什么东西呢?联想到之前酒店发生的事,他们不难想到,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柳井空的心渐渐地沉到了北极最深的海底。
夏油杰抱着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此时的教主,墨发披散直肩头,那份笑意像极了目视着凡人丑恶内心的佛祖,看众生于凡间挣扎的丑态。
他们确实有两个选项。
不报警的话,柳井空只需要用钱给大师私了,然后再买通酒店里的知情人员,把镜柜重新封上,即使后面发生任何不好的事,只要没有在明面上揭露,也可以权当不知。
毕竟刚刚大师说了,导致旅客死亡的东西已经被他祓除了。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报警。
这面尘封已久的水泥烂墙会被暴力撞开,被封死在里面的“东西”将会公之于众,案件将会被立案调查,进而在漫长的时间内开庭审理,这家酒店将会成为臭名昭著的死亡酒店,被标记成红色的凶宅。
父亲会怎么看待他?
会怎么看待经管不良的自己?
柳井空内心充满了痛苦,他精明的继母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虎视眈眈,若是弟弟是那种不成器的二世祖倒也好处,可是偏偏阳斗是个完美的孩子。
长相清秀,聪明,成绩优异,社交能力强,除了是班级上的班长,还在过去的两年间担任学生会会长一职,经常帮助那些被霸凌的同学,就连附近的不良也对他尊敬有加。
父亲喜欢弟弟,胜过自己。
若不是他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弟弟说不定才是父亲最理想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