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众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朝板,眼观鼻鼻观心,这个时候做一个小透明就对了。
墨锦尧说完这句话,跌坐在地上的卓远兆忽然就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了。
夜珀看了一眼墨锦尧,在得到他们王爷的指示之后伸手摸向了卓远兆的大动脉。
“王爷,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来人,压入大牢,查封卓府!”
墨锦尧话落,门外的侍卫走进来直接将卓远兆拖了下去,那样子就像是在拖一只死猪。
男人又回到了台阶之上,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依旧是懒散的姿势。
“听说你们想让本王称帝?”
“……”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他们平常虽然上书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室能堪当大任的只有摄政王了,
但是那前提是他们知道这些折子最后都在周予安的手里,周予安就算是将这些折子呈给了墨锦尧,他们那个时候想的是这么多人您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啊,现在您就坐在我们面前,还刚处理了一个御史大夫!
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不是在找死吗?
墨锦尧扫了一眼下面,冷声道,
“怎么?以前递奏折的时候不是一个比一个勤快,一个比一个能说吗?现在是怎么了?都哑巴了?”
“王王爷,您做皇帝乃是天命所归,臣等也是为了这天圣的江山着想。”
就在这时,在整个一排排的官员的末尾,一个不起眼的官员站了出来。
墨锦尧抬眸打量着他,挑了挑眉,
“你是?”
“回王爷,臣是翰林院修撰焦佩君。”
墨锦尧没有说话,只是这么打量着他,一直在墨锦尧身后的周予安见到这样的情形,恭敬的开口了。
“王爷,这人的两年前殿试的探花。”
墨锦尧点头,
“抬起头来。”
焦佩君听到墨锦尧这话抬起了头,两个人的视线虽然只是对上了一瞬间,但是墨锦尧知道他是紧张了。
“你说是为了天圣的江山着想,那你知不知道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本王真的做了皇帝,你难道就不怕本王是个昏君吗?”
墨锦尧问的这几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要怎么回答?
昏君……这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但墨锦尧自己却觉得自己问的这些有什么问题,甚至像是终于提起了兴致一般,期待着这人的回答。
焦佩君跪在了地上,还是不敢与墨锦尧对视。
“回王爷,臣知道您十三岁时就带兵打仗,臣的家乡就在南方,臣的家人从小就告诉臣,您是一位好王爷,五年前,您带人诛杀逆贼也是为了能救天圣的百姓于水火之中,臣私下认为您就是天命所归。”
“呵,本王可没有你想的那般好,你难道不后悔吗?”
“回王爷,臣从未后悔,能效忠于王爷,效忠于朝廷,是臣的荣幸。”
墨锦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你起来吧,今日便到这里吧,没事便退朝吧。”
说完,墨锦尧在众人的恭送声之中消失在了殿前台阶之上。
周予安紧随着墨锦尧的步伐,两个人向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里外外都已经翻修成了另外一个样式,以前墨文漓在这里的时候所有的痕迹都被抹除掉了。
墨锦尧坐在桌案之后,周予安恭敬的站在他面前。
“王爷。”
“你觉得今日这人怎么样?”
“王爷是说这位焦大人?这人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能在这样的年纪高中探花确实是有实力的。”
周予安低垂着眉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