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完全为零的咒力,在她所见识的人里面,只有伏黑甚尔能做到。
就像九十九由基不是第一次勾搭伏黑甚尔,伏黑甚尔也不是第一次把她甩开。
有些生意即使给钱他也不想做。
伏黑甚尔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她,拿着两杯关东煮往公园的方向走。
九十九由基以很慢的速度骑着摩托车跟在他身后:“听说你最近又结婚了,恭喜啊。”
“既然没给我发请帖,那我也不送礼物了。”
“不过,甚尔君太太的能力好像很危险哦,尤其是对过于依靠术式的咒术师来说。”
……
伏黑甚尔终于停下脚步。
九十九由基也停了下来,她撑着脑袋,感叹一般地说:“能够消除咒力的术式,简直就像人形版的天逆鉾,她和你一样,是咒术师的天敌啊,甚尔君。”
伏黑甚尔喉结滚动,嗓子干涩得发紧。
寒凉的风透过他脖子上沾着雪粒的围巾浸入骨头里。
他知道九十九由基的意思。
从他第一天得知小姑娘的术式,他就猜到会有很多人对她感兴趣。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新人咒术师,还拥有如此特别特别的术式……她的术式,非常适合用来解决那些被悬赏通缉的咒术师。
伏黑甚尔记得禅院家许多年前就有一个叛逃的咒术师,可以通过影子逃跑,禅院家每次抓他都被他利用各种影子顺利逃脱。
如果是她的话,或许可以通过让对方术式无效化的方法解决这个令禅院家头痛多年的叛徒。
呼吸一口湿冷的空气。
夜色逐渐浓重,商店街熙攘的人群逐渐变少。
伏黑甚尔陷入了沉默。
包括禅院家在内,那些咒术师家族毫无疑问会给她开优渥的条件。而他无法反驳的是,假如她真的想作为一名咒术师在咒术界发展,跟着他,确实不如背靠一个大家族更有前途。
她会怎么选呢?
伏黑甚尔不知道,他有些害怕去想这个问题。
最近安逸平静的生活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那个陌生的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