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平:“舜华,房子以后都可以慢慢等,我相信早晚问题都能解决,我们单位也是好单位,说以后要建房子。现在关键是你的问题,你现在这样太辛苦,肯定不行。其实我想过了,你这些年也不容易,我是男人,许多事,能承担的,我就承担一些,我会去找你前夫,和他谈谈,你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孩子是你们的,他也总该承担吧?就算他是一个大老粗,但作为男人和父亲的责任,他也不至于彻底不管吧?”
顾舜华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大致明白他的意思,想找任竞年要钱?
她便道:“你找他?你以为找他就能讨到便宜?他也没什么钱啊!再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他初来乍到,也不懂,有什么事我解决不行吗?”
苏建平:“不,我必须和他好好谈谈,谈明白!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做的,舜华,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他好好谈。”
说到这里,他竟然沉浸于这种孤注一掷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也许是任竞年的到来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开始觉得,自己不能没有顾舜华。
他对顾舜华的喜欢,因为任竞年的到来,也因为意识到顾舜华属于另外一个那人,而瞬间膨胀到了极致,他必须把顾舜华抢回来!
他语气竟然有些哽咽,艰难地道:“舜华,你等着我,我先进去了。”
顾舜华看着他转身僵硬地走回大杂院,更觉得懵了,想着他这没头没尾地到底要做什么,又想起任竞年提起的,说是苏建平用奇怪的目光看他。
那看来还是得提醒下任竞年,这个苏建平也不知道到底要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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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顾舜华随口抱怨了几句苏建平,又嘱咐任竞年:“反正他如果找你,你就装傻,你就说你没钱,他要是再这么瞎搅合,再想个法子吧。”
任竞年听得皱眉:“我还得去廊坊上班,也不可能一直守着你们,他到底是个男人,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他起坏心使绊子,到底防不胜防。回头他找我,我和他谈谈,实在不行给他一点好处,把这件事了结了。”
顾舜华:“也行,先来软的,实在不行,就来一个狠的,我给你说,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真要打起来,他们脚底下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任竞年听到这话,就挑眉笑。
之前在内蒙,她做事也挺麻利的,但真没见这么厉害,现在是动不动要上拳头的架势了。
顾舜华看到他笑,便哼了声:“笑什么,难道不是吗?枪杆子里出政权!”
任竞年忙收住笑,附和:“对,谁要是对咱们盖房子的事不服不忿,咱们就动拳头,我就不信了,你们大杂院里还有谁能比我拳头硬。”
说着,作势握了握拳。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沉下脸一握拳,还真像那么回事,顾舜华被逗得忍不住笑起来。
吃过饭后,顾舜华便说先去王新瑞家常慧家走走,可谁知道,还没出门,王新瑞就提着东西过来了。
大过节的,其实都忙,在屋里坐了一会就走了,顾舜华寻思着,自己先带着东西过去常慧家吧,不然今天就去王新瑞家也不合适。
当下顾舜华领了任竞年,带了枣糕和猪手,匆忙赶过去,可惜常慧并不在家,跟着她妈去走姥姥家了,只有她爸在,便放下东西回来了。
回来后,才有功夫带着孩子出门,先在大栅栏逛了逛,街道上充斥着鞭炮过后的硫磺味儿,店铺只有个别的开张了,不过街道上挑担儿摆摊儿的却不少,支着大白布篷子卖糖葫芦的,挑着担儿的大碗茶,支起大铁锅现炒的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