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这些人差不多都是来问临江仙到底是何许人的,他能怎么答?
只能推诿道,“明日他就要上朝,各位一看便知。”
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反正不管熟人还是谁,他都这么答,不然怎么办?他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自己心里都没数。
高深莫测到底。
期间,没少被人打趣,“你这老儿真的没趣,没趣得很,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
“我们跑了大半个凉京来一趟,最终还是得明天知道啊。”
闹了半天,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喝了些酒后,众人这才悻悻然的离开。
招待完众人后,就剩下上议大夫一家子了。
“老爷,临江仙到底是老爷的哪位门生?贴上只说,为了准备明日上朝事宜,今日不能亲自前来,说是以后再亲自登门请罪,着实礼仪周全。”
范寇也在嘀咕,到底是谁啊。
现在就剩下自家一大家子,没了刚才的应酬,倒是可以慢慢盘算盘算。
“老爷,看那帖子上说,十年离乡,如今才返回凉京的意思,这么多年都还能记得老爷的教诲,这孩子定是不错的。”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人情薄凉,看看以前那些和老爷交好的旧友,一见老爷官途不畅了,还能上门拜访的能有几个?反而巴不得撇清关系一样。”
突然,有个小辈开口说了一句,“临江仙那琴弹得可真是绝了,我还偷偷买了画师画的两幅图,一幅仙人抚琴图,一幅仙人踏鹰图,就是那天临江仙用春秋指法对战南离名士那场,有画师当场作画将那时场景画了下来。”
范寇微微顿了一下,南离琴圣柳归尘的春秋指法?
虽然没有听过柳归尘有什么传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临江仙定是去过南离,不然怎么也不可能会这春秋指法,十年,学生,还如此才华……
突然,“噗”的一声,范寇喝到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手也开始哆嗦,该不会,该不会……
他教过的学生其实也不算少,但谁也不知道,能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会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教学生嘛,学生要是学不会,可真得将老师气得一个头两个大。
但有一个漂亮的小脑袋,不仅学习能力让人叹为观止,还能举一反三,让人膛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