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白扬……您打算如何处置?朝堂之上不乏同情白家之人,更有贼子想在白松龄这事上大做文章,给您添不痛快。”
王普品一脚撵过零落一地的残叶,向内堂走去,森冷的朝服之上,幽幽传来一道残酷的声音:“呵呵,老的都弄死了,小的还留着干什么。”
……
“放开我,你他么的放我下来!”
出了刑部衙门,白扬再不能忍受自己被人如此对待,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
可那师爷早就被白扬吓破了胆子,哪敢放人啊,当下就又叫了几个差官过来,一同“护送”白府少爷回府。
“白少爷,您老还是省点心吧,王大人嘱咐的事情,小的可不敢怠慢。”
师爷快意地看着白扬落魄至此,心中想起白扬那句“你打不了我这个举人”,更是解气几分。
哼!当年若不是考不上举人,凭他的关系,何至于当个小小师爷!
举人?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一样被他抬猪一样的游街示众!
哈哈,想你白扬声名赫赫,金榜题名、跨马游街没捞着,反倒是被他个小小师爷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师爷越想越是快意,注意到他们已经走上了喧闹的京城街头,便对着差官使了个眼色。
差官会意,特意散开几分,好叫街里乡亲看得更清楚,他们抬的那是哪号人物!
“哟?这是谁啊,犯了什么事儿啦?”
“我看看我看看,嘿,是个俊后生咧!这人也能犯事儿?”
“嘿!嘿!嘿!瞧你说的,长得俊那就是好人啊?”
“我知道他!我知道他!这家伙文才了得,已经连中解元,会元,听说不久之后的殿试,头名妥妥的也是他!”
“哈,你这消息过时啦,他能得状元?打死我也不信。”
“怎么说?”
“白松龄知道吧?在牢里自杀的那个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