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没有阴阳眼,看不见宋以星更听不见宋以星的声音。宋以星想了想,握住翟厌的手:“鬼王,借我点煞气。”
翟厌是宋以星的小鬼,借煞气其实根本不需要通过翟厌的同意,不过翟厌还是点了点头。
宋以星看着缠绕在右手食指的黑气,继而勾了勾手。
一阵阴风吹来,吹得墓前的花瓣掉落,宋以星默念了一句话,这话随着花瓣纷飞落进宋爸爸的耳中,是宋以星轻轻的声音:爸,我还要去上班,我先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别难过了。
“我这个儿子啊,从小就不在我身边,但很懂事,我相信他在那边会过的很好,我为他高兴。”宋爸爸正和好友讲述宋以星,耳畔响起宋以星的声音,他猛地止住:“咳咳,我的儿啊……你就这么走了?”
宋以星想了想又勾了勾手指,花瓣又带去了他的话:怎么了?
宋爸爸:“我的儿啊……呜呜……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
宋以星顿时失笑。
家里财政大权是宋妈妈握在手里的,平时只给宋爸爸发点零花钱。宋以星知道宋爸爸每次藏私房钱都会被宋妈妈找到,于是临死前给宋爸爸留了一笔非常可观的零花钱,零花钱放在银行卡里,怕被宋妈妈查到,银行卡户主是翟厌的名字,密码是宋爸爸的生日。
宋妈妈提前就给宋以星打过招呼,不许他给宋爸爸留钱,所以宋以星和宋爸爸双方约定,不能让宋妈妈知道。
而现在,看样子是宋妈妈已经知道了,不过宋以星已经死了,宋妈妈只能找宋爸爸一个人的麻烦。
宋爸爸这是让宋以星替自己说点好话。
宋以星又要勾手指,宋妈妈忽然插话进来:“能不能让儿子好好走?回家我再收拾你!”
宋爸爸:“……”
宋妈妈看了看风起的源头,虽然看不见宋以星,不过母子感应,宋以星被宋妈妈凌厉的视线吓得头皮发麻。
宋妈妈:“宋以星,还不走?”
宋以星:“……”
这就滚。
忙不迭地拉着翟厌,宋以星滚了。
去地府的路上,宋以星紧紧拉着翟厌,他其实还是很担心翟厌,于是开口道:“翟厌,你怕吗?”
翟厌:“不怕。”
宋以星把翟厌看了又看,翟厌知道宋以星在担心什么,于是停下步伐在宋以星额前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