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帮忙购置的民宅在别的县,请放心,那很安全,绝对和咒术界扯不上关系……而且也是以卯生大人的身份买的,身份对得上,银行卡的住所也是填的那,需要的身份证明已经足够了。”
“其次,我往卡里存了足以维持两、三年生活的存款,除此之外,包里还有一笔现金。”
“鹤见茶茶的话……我会让她在名义上[意外死去],以后就只有北泽茶茶。”
虎次郎忧心忡忡地说着。
“还有,卯生大人,我私人手机号码还有邮寄地址您记住了吗?您知道怎么使用手机打电话了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话,请务必不要犹豫,我姑且还有自己的私人人脉,一些小事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卯生一字不落的记下来,随后认真的欠了欠身:“我记住了……谢谢,虎次郎,我没办法拒绝这些,我欠你一个人情,此外,我日后也会把钱还给你。”
“不需要!”
虎次郎闻言,瞬间拔高嗓音、急红了脸:
“你不欠任何人,不欠,至少绝对不欠鹤见家!包括我在内……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你当年交给我的咒具价值就已经足以抵过这些东西了!”
老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颤了颤嘴唇,满是皱纹的脸闪过一丝痛苦。
他再度叹气,然后欠身回礼:“您该出发了,卯生大人。”
卯生平静的看着这个老人。
对方大概是鹤见家唯一一个身为“真相的知情者”,却愿意忍着恐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不管生前关系怎么样,不管再怎么心痛和尊敬,虎次郎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对面前的特级咒灵的恐惧。尤其是这个特级咒灵还是在同等级的咒灵当中也是异常危险的那种。
虎次郎终究是五十年前[那件事]的幸存者之一。
那深入骨髓的阴影与噩梦,让他虽然无法责怪卯生,却也同样没办法克制住恐惧。
只不过和恐惧相比,足足五十年的自责与愧疚让这位老人更加难以承受罢了。
身为长老,背负着家族责任的他无法将五十年前的真相告知于众。所以在茶茶出现前,他一直都自我逃避着,直到他终于有了弥补的机会,鼓起勇气去做一些他能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愿意出力,也是愧疚大过于一切。
卯生很明白这一点。
但他向来一码事算一码事。
足足有一米九那么高的咒灵平静的欠身,他将恩情记于内心,眼眸依旧认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