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良佐先是笑而不答,过了一会,再随口自语说:
“老东家,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人都见过,如果一个锦囊妙计连友情都换不来,三餐都都解决不了,咱不就成了一锤子买卖了吗。”
“老夫子,我替你说吧,您想说计谋是无价的,给钱就成了做买卖,您就是想在这里待下来,解决吃饭住宿的问题,是不是这样。”小九子直言不讳地说着,说的还算礼貌,这话里毕竟有揭发老头的意思,见他不悦,又补充说:
“咱俩是忘年交,这回您既然来了,说什么都得留下来,待上一年半载,咱俩好好聊聊……”
“这个可以考虑,商场如战场,为将者不懂阴阳八卦,不懂风水堪舆……此为庸才也,老夫窃以为……”诸葛良佐依旧玄幻乎乎地说着,但话语间满是留下来的意思。
正好,马掌柜走了,东厢房那张大炕,完全能住得下诸葛良佐。
骨子里,邓弘毅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为人大度,包容人的缺点,否则也就不会冒险收留小九子。
就在他们研究过几天怎么接待马文生时,一袭长袍的付英儒来了。
眼见他满腹经纶的旧皇族做派,诸葛先生打量了他几眼,心里涌出了一种莫名的讨厌:
“老夫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有财神爷朱陶公的本领,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国,结果在大清朝频频名落孙山……”
小九子接过了伙计拿的菜谱,亲自过来招待付老爷子。
老爷子一抬手,他懂事地递过来湿毛巾,老头趾高气昂地说:
“用膳前净手,这是宫里规矩呢,祖上在东北奉天入关前留下的规矩,咱是皇族,得遵古训,那个,今天吃……”
前面的话说的冠冕堂皇,满嘴皇上圣意什么的,说到了吃,依旧很有谱。
先是喝了清茶,吃着茶点,把核桃壳摆在桌子上,整整齐齐,就等着跑堂的拿走。
这老一处饭菜上乘,还有特色,但也并非整个哈尔滨就他家最好。
老头隔三差五来,有人说付英儒去别人家没这么好的待遇,邓弘毅向来尊重他,给他王爷的待遇。
也有人说他坏话,什么狗屁王爷,家里连仆人都没有,两件袍子换着穿,一年四季都这样。
要是等到天热的要命,他老人家很少出门,说是在家喝冰镇甜水,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