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每个人出痘的病情严重程度本就各有不同。但也不至于那么巧,全村得病的没一个死亡吧。那这村子也太幸运了。若说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区别也就只有牛了!”
刘太医身为医者,这些年来更是一直在研究天花,听闻此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激动起来!
“对!微臣当初遇到牛生病的那个村子,虽然非是无人死亡,但轻症痊愈的仍旧占多数。微臣怎么没想到,或许……或许……如果真能证明从牛身上传染,犯病程度更轻更容易痊愈。那么……人只要感染过一次天花,就不会再得。咱们或许就可以……或许……”
大约是太过高兴,刘太医兴奋地无语伦次。
旁听的索额图有些懵。天花从古至今一直是大难题!真要这么好解决,能困扰国人这么多年?太子好奇心重,想起一出是一出就算了。怎么连刘太医也跟着瞎胡闹!
“微臣这就去准备!”
索额图:得!又是个跟太子一样,听风就是雨的。
胤礽摆手:“也不用这么急。你毕竟还领着太医院的职,不能擅自离岗。你手下可有天分不错的徒弟?只是搜集资料,打听情况,派他们去也是一样的。”
刘太医连连摆手:“不!这是大事!徒弟们年岁小,微臣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牢靠。微臣会向皇上奏明此事。若皇上应允,微臣立刻出发。若皇上不允,再挑合适人选也不迟。微臣想回去整理天花病人的病例脉案,先行告辞。”
胤礽应了。
见刘太医离去,索额图心念一转:“太子!赫舍里族中有不少年轻小子,都还算能干,可供太子使唤。臣膝下两个儿子,格尔芬与阿尔吉善虽算不得有大才,却很听话。此事不妨交由他们去做?”
胤礽心底一嗤:“叔公,此事非你莫属!”
索额图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见他如此,胤礽将屋中下人全部遣出去,这才叹道:“叔公,你是不是觉得孤在胡闹?”
索额图:……这还用说吗?
“孤让你做玻璃的时候,你也觉得孤是在胡闹。”
索额图:……玻璃那是走了狗屎运!太子成功了一回,当次次都能走狗屎运?
“哎!叔公,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孤。”
索额图赶紧跪下:“臣不敢!”
这罪名他可不能背!
胤礽倒也不恼。毕竟他才六岁,做的这些事看起来也确实像小孩子胡闹过家家。索额图就算有万般不好,待他却不错。如果可以,胤礽还是想拉他一把的。
“叔公!你觉得汗阿玛是否也跟你一样,认为孤在胡闹?”
索额图:……皇上怎么想,他哪里敢说。这不是揣测圣意吗?
“汗阿玛很清楚孤做的事并不紧急,也并不是非你不可。但为什么他还答应把你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