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缠的间隙,泠琅问:“我还以为你不会说。”
她泄愤般地咬他舌尖:“我还以为,你会像王八一样,憋一辈子呢。”
“嗯,这话不太对……一辈子太长,在那之前我早就走了,你也找不到人说,怎么能叫憋……”
她没能再说,他用唇舌封缄了未尽之言,低而沉的喘息就在她脸际:“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
“夫人那么聪明,会一点也不知道吗?”
泠琅当然知道,她可不是傻子,但知道多少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回应又是另一回事。
这句隐含怨气的恭维取悦了她,她立即得意起来:“我当然知道,你装得其实并不是很像。”
“是吗?”江琮舔吻着她耳际,“夫人还知道多少,都一并说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少女快活地说,“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答复她的,是一个掠夺般的吻,他钳着她下巴,几乎在倾碾般地夺取她呼吸。极端迷乱中,他哑声重复:“是很要命。”
又一颗樱桃消磨在彼此的唇齿之间,汁液将将溢出,便被争抢席卷,隐没于灼热深处。只剩略微粗糙的核,还在舌尖之间辗转。
连细长微凉的梗也加入了这场游戏,他们耐心细致地合作,像两尾竞逐荷瓣的鱼,用舌尖勾连缠绕,将其绕成一个小小的结。
“为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
她问个不停,简直求学好问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眼睛中盈着雾气,迷润和明亮竟并不矛盾。
在这种眼神下,江琮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轻声:“为什么?这是很难理解的事吗?”
二人稍稍分离,少女的眼睫在颤个不停,她说:“不难理解,可是我想听你说。”
她用他的话回敬:“我想听你说,这是很难理解的事吗?”
江琮低低笑了声,已经是无路可退的意味:“你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夫人,我为什么喜欢你喜欢得要命,这当然都怪你。”
“难道你自己没有责任?”泠琅反驳,“是你没有定力。”
江琮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只遗憾我太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