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说:“差不多。”
“……那是好久了。”
宁晃喃喃,头靠在车窗边,不知道是在说他们,还是在说外头那两个人。
正逢上下班高峰期,有点压车,车外头喇叭闷闷地、此起彼伏地响。
宁晃那根糖葫芦都吃完了,还没走出这条主干道。
宁晃忽地问:“我身上酒气重么?”
陆忱说:“还好。”
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嗅了嗅自己的衣领。
陆忱轻轻笑了一声。
让他这行为有了其他的含义。
让他想起了陆忱手机里那个倒计时。
他其实想说,跟那个倒计时没有关系,但又觉得这解释太傻。
最后还是没开口,随手把车上的音乐打开了。
正好播放到下一个歌单。
缠绵的,沙哑酥骨的英文女声。
在缱绻的黄昏,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低低地流转回荡。
迷幻得人喉咙发哑。
歌词关于吻,拥抱。
关于爱人。
陆老板是音痴,却不是文盲。
笑意渐渐深了。
宁晃眼神儿不自觉地往车外飘,半晌骂了一句脏话。
他说,妈的,这车要压到什么时候。
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