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站于太子身侧,话音一落,又面向阿箬,低声道:
“还请阿箬郡主息怒,饶太子一次,等回京之后,再对太子实行惩处,决不轻饶。”
他手臂伤处未愈。
俊脸上仍带着一抹苍白。
但添了几分脆弱,却让阿箬更移不开眼。
她盯了夏侯璟一会儿,莫名红了面颊,之前那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也顿时软了不少,连声音当中,都带了几分暖色。
“你...你干嘛为他求情啊?”
阿箬扁着嘴,声音当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他可是登徒子,半夜跑到我营帐来了。”
“太子失仪。”夏侯璟轻叹一声,一双黑眸如幽森的墨潭,望着阿箬时,竟给了她无边温柔的错觉。
“但他也受了伤,回路艰险,惩处虽不可免,但也希望能回了京城,再做施行。还请郡主能大谅,饶太子酒后失礼。”
他态度是极好的。
每一句的温声软语,都让阿箬心跳加速。
她扭捏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再吭声,已是默认了夏侯璟的提议。
草原王虽是心里知晓,等他们回到京城,惩不惩处,都是不知晓了。但皇上和夏侯璟,把态度摆的很足,加上阿箬也未吃亏,想了想,便道:
“皇上,太子也是无心,就按十七皇子所说的办的。”
“这逆子。”皇上叹息一声,瞥了太子一眼,怒道:“还不快谢过草原王和郡主!”
“是..”太子抬起头,看向草原王,喃喃道:“谢过草原王,谢过郡主。”
他丢了这大的人。
连头都是抬不起来。
夏侯璟站在一旁,目光偶尔扫过太子,其中却满是嫌恶。
他忽然出现,自然不是为了帮太子脱困的。
婴浅的主意不错。
但他想下的,却是一盘更大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