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婴浅的手腕,顶着丰芮珊不甘的注视,一起离开了丰家。
才出了楼道。
婴浅就迫不及待地问:
“医生,丰音是什么病?”
“他的状况比较特殊,最一开始是重度抑郁,只不过因为家庭的原因,丰音的病症未得到重视。”
季池鱼侧眸望了婴浅一眼,见她紧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底悄然闪过一丝笑意。
“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因自虐命悬一线,原本的抑郁症也发展成了焦虑以及非常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外加偶尔表现出暴力倾向。”
他的语速被放的很慢。
每一个字,都讲的无比清晰。
像是有意要婴浅牢牢记住一般。
“暴力倾向?很严重吗?”
“只对特定的人群。”季池鱼极有耐心,掠过了那些专业名词,只用最简单的白话,为她解释着:“丰音受过非常严重的家暴,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过经过治疗后,已经好转了不少。”
“他...”
婴浅张了张嘴。
还想要再问些什么。
然就在此时。
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副画面。
只有一瞬。
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池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握着婴浅腕的大掌悄然挪了位置。
指腹抚在她的腕心,感受到了那略有些急促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