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甄宓的话就是道理,而和甄宓讲道理,比对牛弹琴还要辛苦。
“陛下,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情,而是……”沈国公没法不还击就由着她使唤,再说白一点,这么多年的感情,甄宓真不在乎?
别的不说,沈国公就拿自己在朝中的威信,也觉着甄宓会三思又三思。
可这一次,甄宓是说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
“既然您执意要我充盈后宫,不妨看看我选的中宫。这个家伙看上去倒是挺放心的,您也给掌掌眼。”甄宓说罢挥挥手,叫着下人带沈国公去偏殿休息去了,自己还要再看看折子,想着第二天的应付该如何。
沈国公无力的申诉愈发显得苍白,关于“任弋”这个名字,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甚至连他是怎样被塞到后宫的都不知道。
“那个……是什么情况?”沈国公想了想,决定从下人开始打听,比如近旁的宫女。
宫女哪里敢妄议女帝,只得胡乱搪塞一通,“回国公爷,陛下目光如炬,自然不会看错人,小的们只管主子开心而已。”
其他的事情,就算是她们有那个想法参与,也没那个胆子谏言。
听说过去有个不要命的提了一嘴后宫的面首生活混乱,然后甄宓问都没问直接把嚼舌根的人连根拔起—剁了命根子,还有这半截舌头,一起腌制成年货,逼着他的家人吃完。
这种事情发生的情况就那么一次,可也就是那么一次的残暴,几度叫后宫的面首安静了很长时间,没有争宠,也没有造作。
于此,甄宓还是深深佩服原主的果敢。
因为她自问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魄力。
御书房今天的奏折还蛮多,不知是不是下午睡时间长了点,快到晚膳功夫,甄宓居然还剩下十来本奏章。
废寝忘食给看完再说?
算了算了。
要是没请沈国公,或者甄宓不完事儿不会动筷子的;但毕竟有位贵宾,不可以懈怠。
原主是个吃素的女子,而两个男子却是无肉不欢。尤其是当沈国公看着满桌子的绿意盎然,心头不免有道沉重的枷锁。
说好的一起用膳,她当真不考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