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詹言下了马,看见围在他身边的几人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有事,”褚长溪抱住自己一条腿,脸蛋上还沾有泥草,像小花猫,他撇嘴,“腿不能动了。”
身边几人一听,更害怕了,高喊医生乱成一团。但褚长溪却偷摸着向他眨眼睛,詹言一瞬间就明白了所有,心口忽紧忽软,乱七八糟。
很快医生和公爵夫夫都到了,检查了一番,没大碍,但小少爷扑进公爵大人怀里,恼羞成怒似的指着陪他一起骑马的几人一顿抱怨,极其护崽子的公爵夫夫,当下黑着脸就把那几人送出了城堡。
事后,草坡上只剩他和小少爷两人,对方跺了两下脚,又往草地上一坐,礼服脏乱,是真的落马。
“真没事吗?”
“没啊,”褚长溪额上伤口已经处理,贴了纱布,他曲膝,双手捧着下巴看他,得意扬眉,“我演技好吧?”
行动自如,似乎真的没事,詹言银发在日光下生辉,身形修长挺拔,落下半片阴影。
他忽然蹲下,将褚长溪喊疼的那只腿拉出来,脱下靴子亲自查看,带茧的手掌轻抚他脚腕,确认了一番才放下,“为什么帮我?”
“也不是帮你,就看他们不顺眼,”褚长溪脚放在他腿上,“脱了不给穿上的?”
“那你也不该以身犯险,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詹言给他穿鞋,动作不自觉轻柔。
“谁拿自己开玩笑了?”
“我听侍从说,你身体……不能骑马。”
“没有那回事,就是曾经……”褚长溪说到一半停下,小少爷没被人教训过,他拉下脸,“帮了你还说我,狼心狗肺,白眼狼!”
詹言,“……”
他第一次体会什么是心慌心焦的滋味,伸手揉他头发,急忙哄,“好好好,我不该说你,我错了。”
“就是你的错,”褚长溪忽的凑近,揪住他一缕发丝,那时还是短发,他惊讶道,“透明的?”
距离太近,近到说话时吐息扑面,詹言微微侧开脸。
他是成年的小雄虫,詹言心脏跳动越来越不正常。
“挺好看的,”褚长溪揪紧他发丝,“你头发能留长吗?”
这个要求提的莫名,雌子没人留长发,只有少数雄虫为美貌会留长,詹言因体形相貌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嘲笑,后来他进军校,上前线,时至今日才没人敢再以此非议他,但听到小少爷这么要求……
“为什么?”他问。